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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听话,于是放学以后故意独自一人穿过遍地瘾君子的街道。
正如我喜欢滑雪、蹦极,但总有人对此明令禁止一般。
我把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中,每次盯着年纪榜上自己高高在上的名字时,也总会听到身后的闲言碎语。
“那家伙……好像挺瞧不起人的。”
“别惹事,听说他爹是条子。”
“什么条子,明明是这个!”
那家伙竖起小拇指哈哈大笑。
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往前踏了一步。
一拳把挑事的混蛋砸进了水泥地里:“是啊,我就是瞧不起人。”
初中、高中、大学……父母死于□□火并的十年后,我因为寻衅滋事的处分只得到了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肄业证书。
挑衅和冷遇变成了家常便饭,我时常坐在警局的冷板凳上想,我什么时候可以为父母报仇。
人际关系来去如风,我似乎在光辉灿烂的世界里扎不下根。
二十一岁的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条理清晰地写明了泄露父亲的内奸姓名。
是哥哥。
是兄长。
他是邪教弑父会的VIP会员,被洗脑地彻底,替组织专干一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天夜里我翻窗进了哥哥的病房,按住呼吸机听着机器停止了周而复始的嘀嘀声。
“你早该死了,”
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絮语,“我没钱继续供养你这个疯子。”
出门的时候我身心畅快,畅想着遍地绫罗的丧歌哀曲。
“哥哥,我真的好好爱过你啊……”
我对着夏日聒噪的蝉鸣叹息,“……你怎么能连我一起杀死呢?”
早已停滞的感情犹如久经霜打的春花,慢慢在初秋绽开了蕊心。
春野樱是老板介绍的良偶,她哪里都很好,知书达礼、家世清白。
只是她坐在对面的咖啡桌前,露出独属于职场女子挑剔的目光,只让我觉得很远。
她是那个世界的人,我对她提不起兴趣。
“我看了你的简历了,白领,年入40万,独身打拼。”
春野樱问,“不想再奋斗几年然后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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