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贫瘠却养育了无数人的黄土,是开满了苦水玫瑰的土地,一条黄河穿城而过,或汹涌澎湃,或九曲连环,虽然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却也有自己的韵味,我们植根于这片土壤,它塑造了我们,我们也滋养了它,或许只有等你离开之后才会想起它的美好。”
“那春城呢?”
江晓夕问。
“一个是家乡,一个是远方,这不一样。”
“等来年春天,我们一起去看蓝花楹吧,一起去春城。”
齐朝说的恳切,连江晓夕也被感染。
去远方,曾几何时,这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事。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又怎么能逃脱?
他渴望的爱在这里得不到,远方会有吗?会有人在未来等他吗?
爱可以让灵魂长出血肉,江晓夕觉得自己只剩躯壳,只是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爱是双向的付出,而非索取,单向的感情无法长久,但只有血缘是枷锁,让人深陷牢笼。
然而明天的他是新生的,正如落下又升起的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这世界本不足以留恋,可它又处处给人以微小的希望,让我们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世界在朝阳中诞生,在夕阳下毁灭,它同时充满了绝望与希望……
“只有理想主义者才可能变成虚无主义者,他们高尚且腐朽,与这个世界彼此唾弃,观望着日落又日升的无尽循环。”
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即便它有希望的种子。
生命也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脆弱,即使它看起来坚不可摧……
你若心存希望,便看得见。
整个榆城节日氛围浓厚,中秋这天,江晓夕带着奶奶出门,去青鹤古镇走走。
镇上的人们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老人好奇的睁大双眼,瞧着路边各式各样的东西。
江晓夕生怕她丢了,紧紧握着她干枯瘦弱的手。
两人在一个小摊前停住,是一个卖五彩绳的摊子。
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可以买现成的,也可以只买绳子,自己编。”
她介绍道。
江晓夕从口袋里掏出钱,选了两包绳子,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多拿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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