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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了一个历史专业的朋友,她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
就这样她成为我的旅伴。
以曼彻斯特为轴点,我们去了利物浦,谢菲尔德,普雷斯顿,利兹,布拉德福德。
我们循着工业革命的足迹探寻这个国家。
但走过的地方越多,我心中的念头越发强烈。
我要去伦敦。
周五没有课,下周一有节课,我只需要在下周一五点前赶回去就好。
在冲动的驱使下,我定下最近一班去伦敦的火车票,没有约我那位旅伴。
这并非旅行,而是为了寻找什么。
这是我一个人的旅途。
在酒店放下行李,我来到皇家音乐学院,沿着仅存在记忆里的街区,我去了她家。
伦敦变化不大——或者说,一成不变。
想要找到某个记忆中的地点很容易。
我知道在那之后大伯父原本想将房子全权委托给伦敦的房产经纪人,大伯母阻拦,二人吵了一架,最终还是将房子闲置了。
只因那房子,有她曾活过的证据。
窗帘紧紧拉着,一丝缝隙也没有,不给妄图窥探的人留一点余地。
像是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暂时离开了,马上将要回来。
我站在街边,像是一个跟踪者,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等待,等待着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拉开窗帘。
天快黑了。
我回到酒店。
仅凭借一腔热血来到伦敦,到了这里却漫无目的。
我计划了四天的行程,第一天已经过完,我还什么地方都没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粗略规划了一下,明天大英博物馆、福尔摩斯博物馆,后天南肯辛顿的几家博物馆,V&A、科学博物馆与自然史博物馆,周一国家美术馆。
而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曾带我走过的路线。
原本她并没有计划福尔摩斯博物馆,是我想去贝克街221B,临时更改的行程。
她总是将计划做得很详细,甚至精确到在哪个展厅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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