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安镇,他们镇上私底下传要拆迁建飞机场,传了一年了。
知道消息的人使劲盖房子,两层楼的改成了四五层,还使劲往户口本上迁人进来,有的家里才两进的平房,把自己的近亲远亲能迁的全迁进来户口本,一个户口本上多了十几个人。
省里调研了解这些情况,一算账,要多花太多钱了。
就考虑到了六安镇。”
一个三十左右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说。
“我们六安镇这下子终于翻身了,要从通市最穷的镇变成富裕的拆迁镇了,虽然我儿子争气会赚钱,在通市市区买了房,全家除了我都迁了户口去了通市,但我舍不得老家,户口一直留在了六安镇。
不过,每次有人知道我是六安镇的,就来一句,是那个最穷的六安啊,我那个气啊。
我们六安十几年前也辉煌过,如今又要辉煌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感慨万千。
大巴上的乘客们满脸喜气洋洋,气氛比小时候的过年还热闹。
大巴上有人问:“谁住九福桥的,下了大巴后,我们一起叫摩托车回九福桥。”
他这一问,车上的人开始互相问在六安镇的地址了,好下车后结个伴。
大巴停在了六安镇车站。
康娇娇把斜挎小包转到了身前,捂禁紧了小包,随着人流下了车。
小包里可是重要的房产证,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
康娇娇在大巴上没找到同样住胜利街的老街坊,不过她下大巴后走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外婆家了。
康娇娇第一次看到六安镇上有这么多私家车,各地牌照的都有,离开六安镇的居民们千里迢迢的从四面八方回来了。
走到胜利街上,康娇娇直接去了居委会,先去问问拆迁补偿方案,现在最关心的是拆迁能赔到多少钱了。
居委会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但听里面传来的声音很吵。
康娇娇捂了捂包,房产证安全要紧,站外面一样可以吃瓜啊。
看见围观群众里一个熟悉的街坊,康娇娇忙跑到她旁边:“王阿姨。”
“娇娇,好像你外婆去世后,就没见到你来过六安镇了。”
“是啊,王阿姨,好久没见你了,你烫的头发真好看。”
“是嘛。”
王阿姨摸摸了头发,被夸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人,里面在吵什么啊。”
康娇娇问。
王阿姨把康娇娇拉到了人群的外围,小声说:“还不是五安镇的人,到嘴的肥鸭子飞走了,妈呀,吓死我了,一早来了两辆大巴五安镇的人,要找拆迁办的人讨说法。
听说拆迁办的人在我们这居委会,就凶巴巴的来了,把拆迁办的人堵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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