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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打了梳妆台,给姜婷和绵绵买了脂粉首饰。
小姑娘爱美,成天不出家门,也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姜婷受到感染,也跟着装扮起来,好似神采都恢复了往昔。
家中最邋遢只有钱浅,因她总要写字,不小心就会蹭到墨汁。
墨汁极难清洗,所以钱浅不爱穿新衣。
除此之外,她也不爱挽发,经常将两侧容易垂下的头发分别编个小辫子,跟后面的头发一起束起来就算了事。
她的书房也请木匠上门打了顶天立地的书架,书架装满后,整面墙的各种书籍、册子,把俨然一派书香世家的模样。
苏绵绵从前总是畏畏缩缩的,所以有些含胸驼背,钱浅为了让她把气质练好,又教她锻炼形体。
绵绵气质好些了之后,钱浅又买了琴、筝、琵琶,教她弹奏乐曲,陶冶情操。
当初给苏绵绵写身籍变更书的那位刘大叔,是他们村村长的儿子。
因为不放心绵绵,在钱浅带绵绵离开两个多月后,曾来探望过一次,见绵绵长胖了些,起色大好,总算放了心。
一年后刘大叔进城办事,再次过来探望,苏绵绵已然大变模样,个头猛窜不说,仪态也好了不少,加之穿着打扮不俗,若在外面遇到简直不敢认,只会当做某个富裕人家的姑娘来看。
日月交替,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三年光阴眨眼而过。
年关的假期直至上元节才结束,江远山来看钱浅。
他把带来的点心、烧鸡、酱鸭和卤小肘放到石桌上,“绵绵,远山哥哥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赵记酱鸭,快拿屋里去!”
“谢谢远山哥哥。”
苏绵绵拎起石桌上的东西放进厨房。
几年下来,苏绵绵早已不怕江远山了,能跟他说话聊天,但还是不能有所接触。
江远山也识趣,老老实实地保持着距离,从不靠她太近。
东厢房挂着厚厚的门帘子,江远山抻着脖子四下瞧,没看见钱浅,故意大声说:“你姐姐呢?年节歇的骨头都懒了吧?书肆掌柜催更催到我家来了,我母亲还以为我写闲书,不用功备考,害我险些挨了手板呢!”
他跟着苏绵绵后两步远进了屋,闻到了浓重的草药味儿。
姜婷正在喝药,听见他讨赏般的语气,温柔地嗔怪道:“远山来啦!
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江远山看了眼坐在床边的钱浅,朝姜婷行礼道:“伯母。
买的不多,何况天儿还凉,吃不完也能放得住。”
姜婷示意他落座,“快坐。
这两日阴天,外面冷吧?”
江远山解下披风搭到榻上,坐在榻上回答:“还行。
我年轻,不怕冷。
倒是您,头场雪就病了,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利落?”
姜婷轻叹:“唉,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
钱浅搅和着手中的蜂蜜水,蹙眉催促道:“娘亲,快把药喝了。”
姜婷无奈地蹙了蹙眉,将没喝完的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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