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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博延拿着东西走到余芷面前,问了一个余芷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里边的都是你记的?”
“……”
这问题对余芷来说的确莫名其妙,一本家庭开支账本而已,还需要几个人帮忙算。
“是我写的。
有什么问题吗?”
“从头到尾,整本都是?”
“当然是。”
俩人站得很近,闻博延握着那本账本,没再说话。
余芷根本不跟闻博延作对视,俯着长睫毛,就自顾地伸手,言明这是她的私人物品,那天走的时候没能拿得了。
闻博延原来没什么话,余芷想要回东西,他倒说:“是有点问题,所以暂时不能给你。”
闻博延握着账本的手垂下,账本缩在他手下,贴在黑色大衣的宽大衣摆间。
这本记得像日记的本子,在余芷,她是没有觉察换一个人看的时候会注意到的那些细节。
闻博延不给其实也无所谓,但他的话余芷警惕了。
“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看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慢慢看吧。”
余芷扭身就要走,闻博延下意识就伸手去拽人,两种不同的体温刚触上,余芷就像被扎了,受不了。
余芷一下就转了身来,手也已经过激地抽走。
曾经是夫妻的俩人,什么亲密的事没有做过,但眼下只是碰一下手腕,连闻博延也意识到了不应该。
第34章第34章
寒风萧瑟,一街寂静。
掌心落空,但这真是不应该的吗?
余芷斜睨着人,清澈的目光里附着的意思很是明确。
闻博延一时间眼睛暗了下去,俯睫间却脱口而出一句俩人在半年前的相处里常有的话。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身正吗?”
闻博延视线落在余芷冷漠的脸上。
没有爱的话,其实恨也是不该有的。
余芷也的确有时候连记恨也不那么清楚了,生活在滚滚向前,谁有那么多精力时时都去记恨背后的东西生活。
但这一刻余芷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
一个人是曾经放下过自尊心,但那是她就真的没有自尊心吗?
她以为那一渠污泥是通向一个人的必经之道,才蹚了。
但现在她连那个人都不要了,这一渠污泥自然再没有机会沾湿她的衣裳。
余芷手指蜷进手心,心里不舒服,只是不舒服归不舒服,一个人的涵养是内在的,外化后便是时时有分寸的谈吐。
“我正不正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你来评价,也跟你没关系。”
就只当在路边遇了一条冲她吠叫的狗,惹人生气,但她还能俯下身去,一声不少地冲它吠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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