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勒令九宴不许将实情告知任何人,就以那副样子回到陆府。
几乎所有人都朝她想要的方向猜想了,除了九宴。
上好伤药,叶挽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酒,倒了几滴在手心里,搓了搓匀散开来,牵开陆九宴的衣袖,慢慢涂抹在他手腕上的勒痕处。
她的动作轻得像是羽毛挠过,偏偏又紧闭双唇什么也不问,弄得陆九宴心里不是滋味。
他轻声道:“州主,能不能不和离?”
叶挽垂眸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看了眼陆九宴的腿,问:“腿还疼吗?”
顿了下又补充道,“看你走路不太方便。”
陆九宴从她手里接过药酒,“我自己来就好。”
叶挽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陆九宴捏着药酒暂时没动。
此时无事可做,任何动作和情绪仿佛都以极点的方式呈现了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手心冒出了一层细汗。
叶挽忽然俯下身,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轻声道:“那我走了。”
咯哒,一声。
落下的仿佛不是合门的声音,而是陆九宴险些抑制不住的心跳。
他松开紧绷的拳头,又想起小西县的那几处黑色产业,神色不禁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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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行到大厅,陆正昌和陆棠氏脸上不约而同挂起了堪称和蔼的笑容。
叶挽取出已经拟好的和离书,道:“父亲,母亲,九宴受了惊吓,这和离书就烦请二位长辈替他签了吧。”
陆棠氏有些牵强地笑道:“此番多亏州主出手相助,宴儿才得以平安回来。
只是现下那夜鸠在柳府宴上杀我宴儿不成,怕是生了报复之心……”
她就算不喜欢叶挽,也不好意思直说还需要利用她州主的身份庇佑陆家。
最后是陆正昌开了这个口,“州主,和离到底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怎可代劳。
只是宴儿刚刚死里逃生,和离的事或可缓缓。”
他也拉不下脸来,便想着拖延点时间,
叶挽为难地皱了皱眉,道:“母亲说今日是和离的大好日子,这要是错过了……”
她的话让陆棠氏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陆棠氏起身,移步到叶挽身边,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挽儿,今日发生这种事,已经冲破了吉日。
大师说了,过了今日,下月三十号也是极好的日子,只要你有心,不急这一时。”
陆棠氏打了个如意算盘。
一来挽留了叶挽方便继续依靠州府的庇护,二来又没放过跟叶挽和离的机会,若是这期间夜鸠落网,解除了这层威胁,那和离自然又能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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