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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想主义,一个人的人生也不能等同于乒乓球,光为这一件事宏大的梦想活,人都要落在地上生活的。
他摔门就走。
兜兜转转,老天仍余心软
二十秒之后,陈玘冷静了下来丝滑地原路折返。
女队主教练吓了一跳,怕他是从外面抄根棍子回来,看了眼他手里没带家伙,才算安心。
陈玘绷着脸坐林琅病床边。
林琅左腿被吊高,撅着嘴两眼耷拉着看天花板,就是不看旁边的人。
止疼针起了效果,没那么疼,她有心思跟陈玘慢慢拗脾气。
刚刚摔门出去不是气势很足的么,怎么半分钟都没憋住又回来了。
她小时候闹脾气离家出走都比这个时间长。
陈玘晃了下她的胳膊,吸了两口冷空气好多了,声音和脾气都能压下来:
“这个封闭针,你非打不可?”
“是的,没别的选择了主要是,警告你哈,不让我打别想求复合。”
陈玘“啧”
一声揉她的头发:“说了分手我就没同意过。”
这么大的事情,陈玘得陪着。
时光历久弥新,不好也好,照了以往的脾气,又是吵架吵上三天三夜和好了又冷战冷战完了接着吵……老了,折腾不动了,跳过跳过,快进到结局,只要是还能在一起的,他可以永远让步。
大不了,他来兜底。
能走到这一步太难了,相爱太难了,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认定了结局是她,过程多糟点气,年上该做的。
女队主教练批了单子,程序没问题,医生护士备药,核对针剂对兴奋剂检测有没有影响。
林琅摆谱生气:“你刚刚好凶。”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林琅体力透支,光歇着没用,胃空得快凹下去,一抽一抽饿着疼。
但教练组还有医疗队都跟着她从赛后到现在忙得没吃一口饭呢,实在不好意思搞特殊,而且她想吃点热食,队里准备的能量棒咽不下去。
不敢看针头,陈玘要遮着眼睛,林琅也不让遮,完全看不到更吓人。
陈玘握着她的一只手,讲些话来分散注意力。
说来说去还是干起了本职,复盘比赛:
“最后那一个撑地回弹,你怎么做到的?”
“我当时都感觉自己快死了嘛,人死前,好像说是有幻觉,比如被冻死前的人反而会觉得很热,一件一件脱衣服……我的身体告诉我可以做到脑海中想的,虽然我实际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幻觉中我力大无穷,就还真做到了!”
“别讲死,不吉利,”
陈玘依次检查她的右肩膀、胳膊、手掌,“那一下还是挺险的,没抻着吧?你做得很好,我年轻时也做不到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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