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灌酒,对于被灌的人来说滋味肯定不好受,但那些变态的恩客却很喜欢。
他们兴致勃勃赏玩,撅嘴吮吸如饮甘泉,所以叫含蜜,真是把畸形的欲望发泄到极致了。
魑魅想了想,想出个好点子,笑得花摇柳颤,“既然如此,小爷就让你喝个尽兴吧。”
长老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无论如何肯定没有好事,便瞠大一双眼,惊恐地望向他。
他握了握拳,精美的指环中央顶出半分高的锥型凸起,然后在他乞求的目光里,照准他头顶的百会穴重重一击。
这位长老立刻像滩烂泥一样滑坐在了地上,他提起酒壶,将壶嘴嵌进头盖骨破损的小孔里。
烈酒从壶口汩汩流出来,起先还挣扎的人,逐渐平静下来,濒死的脸上露出一种安和的表情。
脑子是这具身体的主宰,当这主宰被浸泡在烈酒里,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魑魅笑着,看生命一点点枯萎,直至消失。
好了,做完可以收工了,他拾起他的绸伞,推开窗户往外看。
夜色浓重,南风馆花灯的残光里站着个人,抱着一把重剑,正等他一同回转。
作者有话要说:
1落水:窑子里的行话,表示发生关系。
第50章
四大长老都死光了,长渊本门内的仇便报了一半。
只是有些事到底瞒不住,关于岳刃余遗孤还活着的消息,一夜之间几乎传遍了云浮大陆。
这次不同于烟雨洲的空穴来风,实实在在地死了人,死的又是当初截断岳刃余后路的内鬼,其死法之凄惨,非深仇大恨不能解释。
世上有谁会恨这些人入骨?只有那个侥幸存活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议论,街头巷尾,甚至客栈内、饭桌上。
苏画和魑魅魍魉坐一桌,流言滔滔从鬓边滑过,他们充耳不闻,照样气定神闲喝他们的小酒。
这个世界里满是弱肉强食,对他们来说楼主是什么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手段在他们之上。
有一群人,在泥沼里生根发芽,永远难见天日,藏污纳垢的波月楼恰好可以容他们栖身。
所以江湖人心头的波澜,对他们来说只是小溪里的涟漪,没有激荡,和他们无关。
至于崖儿,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她的计划,两者兼顾有点困难。
她听着邻桌住客交头接耳,在一叠声的“寻仇”
里,倒了杯酒和胡不言碰杯。
传言甚嚣尘上,最坏不过公开身份。
江湖正派联手屠杀也不是第一回,日头之下还有新鲜事么?
她找苏画商谈,长风悠悠穿过客房,她摘了脸上的面具,托在手里仔细为它上油保养,一面道:“波月楼的经营,这几年一直是师父在操持。
江湖路难,有了负累,就无法轻松前行。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最怕麻烦,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接手波月楼,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苏画没什么反应,她牵着袖子为她调试油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不行。”
她只有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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