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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近了,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脚下的洞口张得更大,她感官失重。
突然间,灯亮了。
周围的黑消失,那个洞口也消失,他们身上的红也消失。
程一清脑袋白茫茫一片。
在她视野里,清晰地看到他往后退,退到跟白墙背景似的白色里。
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保安进来了,操着湖南口音说,“哟,还有人哪。
刚才大厦停电了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季泽对保安点头,微笑,“辛苦你了。”
保安走后,程一清抓起手机,塞到上衣口袋里。
“我回家了。”
“路上小心。”
“你还不走?”
“还有些事要忙。”
两人说话公事公办,像关系一般的同事,道着再见。
程一清下了楼,跨上摩托车时,忍不住抬头往楼上看。
十二层窗户推开,她仿佛看到有人站在窗边,应该是他正在往楼下看。
她觉得,他未必是在看自己,也许是在看她身后那片孕育着金钱的土地。
她忽又想起那晚他夸赞老妈煲汤好喝。
这人多么聪明。
刚才那一出,未尝不是他的另一种攻心。
而她哪里敢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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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程一清继续投入学制饼,很少出现在公司。
她跟程季泽想法不同:后者认为饮食业的本质也是服务业,他们要做的,无非是发动广告攻势,迅速占领市场。
“七十年代,香港西饼东渐,传统唐饼市场日渐萎缩。
现在内地除上海外,其他地方依然是唐饼为主,我们要趁这个机会站稳阵脚。”
德叔当然不同意,他总说饮食业的本质,当然是饮食本身,“东西要好吃,当然,也要迎合现在人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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