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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他任务结束晚了就不再回家,心情不爽的时候,宁愿找朋友喝酒解闷,这落在潘宁眼里,又是不关心她的罪证。
有一日,潘宁半夜醒来上厕所,看到电视屏幕无声地亮着,一片蓝汪汪的光在地板上,照亮沙发上机着的一个身影。
指尖下垂处滚着几个易拉罐,有酒气逸出来。
她怒从心中起,过去把电视关了,又去推他。
“哦,宁宁,我吵醒你了?”
唐末努力朝她微笑,但口腔喷出了酒气。
“谁让你喝酒的?”
潘宁板着脸,“把衣服脱了,洗澡去。”
“就喝了一点点。
哪个男人不喝酒?我明天还要蹲点,洗了也白洗。
你别管我,去睡吧。”
潘宁看了他几秒,动手剥他衣服:“就要你洗,我的话你还听不听。”
“宁宁,我真的很累,让我睡一会儿。
我不跟你似的,不用上班,想怎么睡怎么睡?”
唐末拂去她的手,侧个身,将脸朝向沙发背。
“喂,你以为我喜欢?天天没人说话,一天重复一天的单调,我都快闷死了。
我巴不得工作,要不是为了照顾你孩子我现在至于这样吗?”
“那也是你孩子好不好?你别老一副不情不愿为我牺牲的样子。”
“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根本没打算要孩子,可是你连安全套都不戴就——”
“是你同意的。”
“我那会儿阻挡得了你吗?”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成语的意思你是不是要好好领会?你自己守牢了我能奈你何?别动不动跟我翻旧账。
喂,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半夜三更也要跟我磨牙?”
唐末的火气慢慢聚拢起来。
“谁要跟你吵,你说这邻里邻居都是你同事,怎么人家就能循规蹈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庭与工作两头兼顾,两头都顺?我真怀疑[pai派]是不是G市走私太过猖獗,又或者你们局里其他同志都挂了,就剩你老哥们儿一个战斗在前线。
好吧,要是做到我爸的位置,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能体谅,可你不就一小兵吗?别把自己当总理好不好?”
“你是嘲讽我混得差?”
“不敢?”
潘宁根本不怕跟他凶,她一觉睡好正有饱满的精力吵架,不说说话,憋了一天的嗓子都要生锈了,“夜来香的案子,以为你能破获,然后立个一等功,提拔个科长什么的,可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徐曼是自杀还是谋杀都没搞淸楚。”
“你懂个屁。”
“你能不能不说脏话?还有,把无辜的人弄进去,结果失踪了,很多年过去了还没个定论。
你们警察是吃什么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放不下他?”
“活生生一个人突然就消失了,你叫我怎么释怀?谁叫你把我扯进去的悔死了,当初以为你是缉毒英雄,结果你狗熊都不如。
我银你说,他要有事,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给人用刑了,你这个人什么做不出?”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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