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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
脸面湿漉漉的。
他截住她,“没事吧。”
她指指头,憨憨说,“这儿晕。
塞满了棉花。”
他盯着她眼中盈盈流转的波光,鬼使神差,竟去抱她。
她木然了下,许久,伸出手臂,环住他。
“岁安,对不起。”
“别说——”
他拥紧她,声腔将近哽咽,“静静,下次给我电话,告诉我,你很好。
很开心。
你不是非要跟周岁安这个混蛋在一起不可。”
又有点痉挛地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发上,说:“我会想你的,知不知道,会想你。
我以前曾想,要是我娶了你,我不知会怎么疼你。
可你没有机会了,你会遗憾吧……静静,我怎么这么难过……别让我难过……”
静好默默流泪。
就是这晚她为他流的泪,让他决定供出自己的渺小与丑陋。
他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将静好的包和围巾拿出来,看着他们,目光略带忧愁。
岁安拍拍母亲的肩,“妈,你放心。
我跟静静说点事。”
两人出了酒店,沿着马路默默走了一程。
岁安看静好高跟鞋走得吃力,便叫她坐到路边的木椅上。
并肩坐着。
都起了愁绪。
良久良久,静好笑道,“这么沉默,都不像你了。
岁安,跟我讲些好玩的事情。”
“恩。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不要听这个,要听你的。”
“好吧,话说,我有次在国外超市闲逛,有个穿制服的老太太从货架后探出头,问要不要帮忙。
我说我在找candle,蜡烛。
那个L音没发到位,老太太听成condom,避孕套,把我领过去。
我急了,赶紧补充说是在黑暗里用的,老太太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就是黑暗里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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