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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低低看着她,最后一字一字告诉她:“我明天还来。”
那晚后半夜,静好于头疼中收到周岁安的电话。
“知道孔不管为什么打我一耳光吗?因为她看不得我哀求一个女人的可怜样。
刚刚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这几年的行为,确实是——可怜。
姚静好,我承认我做错事,对不住你,这几年没有一天好过过。
时刻想着弥补,渴望救赎。
可是刚刚我发现我似乎太天真了。
我以为你痛苦不堪,原来你很快乐,我以为你孤独寂寞,原来你比谁都活得色彩斑斓。
我以为你走不出来,封闭了自己,原来你封闭自己的同时连带着藏了朵花。
原来罪恶是可以开出这样妖艳的花的,劲爆、刺激,相反,我是太落伍,太可笑了。”
他说完就挂。
静好拿着手机,半晌没动。
她知道岁安终于决定扔掉她这个良心上的包袱。
他会就此轻松吗?她呢?是否心安理得?心上的灰太大了。
她看不清。
第二天,静好下班后直接回家。
晚上10点,她于踯躅中收到钟羽的短信:你失约了。
她本想回:我从没答应你。
知道如此下去,反纠缠上去,便没回。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她还是住家里。
晚上会忍不住想,他究竟去还是没去?有一个声音会怂恿她过去看看,但又有个声音无比坚决地阻止了她。
他与她只能是黑暗中的游戏,一旦见了光便只有死。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留住自己最后的羞耻感。
那么就让他成为一团黑暗随着她生命的逝去而腐朽吧。
不久后,她退掉了宿舍,正式搬回家住。
其时已经过了月余,她身上的伤痕淡去了,但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有些东西只会淡掉,但不可能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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