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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摊开手:我要赎身费。
恩?钟羽到她身边,询问。
她举举相机。
钟羽拿过去看,笑道:建议你发到网上,现在还有人怕出名的?
她说:这么大方啊,不如来张正面的吧。
也算为娱乐事业做点贡献。
他拍拍她的脑袋,“我只愿意为艺术以及——恩,”
不怀好意地看她一眼,“某某某献身。”
她笑起来。
踢腿将一汪静水搅得风声水起。
溪水是静好从未见过的清冽,里面有鱼,皆若空游无所依。
溪底的卵石快快垒垒,在光线的折射下,晶莹动人。
静好卷起裤腿,下去摸卵石。
摸一块,就在光线下眯眼瞅瞅。
好像某个鉴宝专家似的。
钟羽躺在青石上休憩,明明眯着眼,却没有放过她的任何动作。
她的腿肚子那么白,白到晃他的眼;她的笑那么软,软到荡他的魂。
他没法不想——
他压自己的心神,但是压不下,相反心在策划暴动。
像陈胜、吴广一样,被逼到死角,只能振臂摇旗、挥戈反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样暴乱的呐喊,他有过。
在曾经激切的岁月。
这一切回想起来,真的太遥远遥远了,但是依旧尖利。
他对周岁安说,就你喜欢?我不能?我知道我得不到。
但是我仍有喜欢的权利,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是平等的。
他那时候对她的爱,就好比剪刀对纸的爱,爱到要撕掉它、要咬碎它,要吃掉它,然后让自己下地狱、粉身碎骨。
那阵子经历了太多事,每一件事都在挤压他。
到最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成了动物园,每一只都在蠢蠢欲动。
他们叫着,放我出去吧。
他管不了他们,就把他们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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