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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
苏西俯身拾起一张碟向床上扔过去。
当的一声落在千禾背上,他转过头,目光凌乱。
苏西有点怕。
但是,没有办法,她上前几步,说:“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那我自报家门。
我叫——”
话未完,他跳下来,把她拖上了床。
“你干什么?”
苏西叫。
他已经把她重重压在身下,将她两个挣扎的手死死捆住,置于头顶,腾出另一只手扯她的衣服。
夏季,衣服本就薄,随着纽扣哗啦一声响,她的衬衣便脱离了她的身体,裙子更好扯,她在他的凶猛之势下迅速□。
苏西用尽一切力气挣扎,但是,他需要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反抗。
越激烈的反抗越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她在不适当的时候进入,只不过做了他的发泄工具。
他用腿分开她的腿,没有前奏,没有序曲,像一把刀一样蛮横地切下去,精准、犀利。
那疼痛便避无可避地全部压到苏西身上。
她身体猛地痉挛了下,冷汗一下子出来,与此同时心里面一片岑寂,有一首无词的歌在哀哀地浮起,她明白有一样东西死了。
属于那个乌托邦的词汇:初恋。
这三年,她未曾忘过他。
带着美好的憧憬纯洁地向往着他,以致把他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以为他还记得。
“苏西,毕业后到南京找我,嗯?”
他笑得很调皮。
她却郑重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然而三年实在可以抹掉太多,让一场爱恋蒙尘,擦掉。
何况,他原本就不在意她。
她此番来无非是自取其辱,她为触及事物的本质而忧伤。
千禾发泄完毕,倒在她身边,脸趴在枕头上。
苏西坐起来,拿衣物。
他一手拉她,脸仍旧趴着。
她将他的手搬走,他又搭上去,反复一阵后,他侧过身,一双清澈的眼睛露出孩童式的不安。
“苏西?”
他试着叫了下。
她呆呆直视前方。
疼痛还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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