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连忙跟她打招呼,“你好,Emily。”
又跟贵妇人颌首,“这是你妈妈吗?”
爱米粒眼梢甩一甩:“No,她是我爸爸的情人,不是我妈妈。”
后来小念问苏西:“情人是什么意思?”
苏西说:“喜欢,但不结婚。”
“那你跟爸爸是不是情人关系?”
“不是。”
苏西气得把语文书往他面前一扔,“你能不能花点心思在读书上,尽想歪门邪道,跟你爸一模一样。”
说完,她惊觉自己说的是他的亲身父亲。
他,此刻在哪里呢?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世界上有他一个血脉。
很漂亮、很调皮,将来也会是个让女孩子头疼的人。
苏西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他了。
而以前,她是倾慕过他的,在黄昏的操场,落日像油画一样辉煌,她抱着腿听着喇叭里传来的声音,想象着声音后的人,心里有一点微妙的牵动,波浪一样卷着,属于萌芽的爱恋。
得知有孕后的很多个黄昏,她跑到自己执教的那个学校操场上,听着WALKMAN,想着他。
在音乐浸入肺腑的时候,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她以为她有惦念,给孩子取名“小念”
,小念小念,无论他是否感知,属于她,一个青春的印记。
尽管并不抒情,更像一个豁嘴的伤口。
然而青春,一如爱情,都是挥发性极强的东西。
所以有时候,惨烈一点,反是存在的证明。
关于他,什么时候看都是远远的。
她已经为这段往事作过注解。
可是小念却近在咫尺。
看他滚在她怀里睡觉的时候,她也会考虑是否要为他找个父亲。
明着暗着追求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兴趣,才知兴趣已经毁在叶隽手上。
她觉得叶隽比小念的父亲更毒。
小念的父亲无非是摧残了一棵幼苗,叶隽则是砍去了自己亲手培植出的葱茏大树,他哪里知道根脉是铲除不了的。
她每次想念,都会牵心牵肺的疼痛。
苏西的顶头上司吴东南经理对她实在有些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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