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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整以暇,“听我的话。”
他跟她签下三年的协议。
由她做他的经纪,唱歌、拍片、代言,三个月不到,他就红了。
一开始也很刺激的。
当镁光灯刷刷在他面前亮起,当粉丝们疯狂地围堵、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爱你”
,当这个世界的衣香鬓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当财富只成为一个孤单的数字,他看到自己心里那只鬼探头探脑,蠢蠢欲动,而后满意地叹息。
他养肥了自己的欲望。
那后面有怎样的代价呢?
他做了那个女人三年的秘密情人。
女人是个很有能耐的女人,在官场、在商场游刃有余,弹笑间皆是她石榴裙下的拜客。
她拿他当什么,宠物、野味?她说过他很独特,不是单纯的阳光,而是有一点点游邪,他的眼睛看上去很天真,但是他的心很野。
他脾气坏,然而坏不过是他的保护色。
他是个矛盾的人,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理智压制情感。
她这么评点他的时候,当他什么,太可怕了,他在她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一眼就能望穿的小孩。
她玩着他。
喧嚣终归是膨胀的泡沫。
就像一个开了盖的啤酒瓶,时间久了,再也喝不出气的味道。
他厌倦了自己。
经常酗酒、飙车,摔东西。
情绪不对,对她、甚至对投资人、导演都敢吼。
她任他发泄,静静为他收拾残局。
有一次,她亲自为他做了晚餐,跟他商量着说:“要不,不做了。”
他以为她要提前解约,有一点属于放生的轻快。
可她接着说:“我们结婚吧。
然后移民,去国外找个没人知道我们的乡下,过过平静的日子。”
他谈不上吃惊,都不是少男少女,对婚姻有属于“爱情”
的罗曼蒂克的期望,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合作,一个现实的归宿。
他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没有爱情,总有点别的什么玩意吧。
撇开欲望,她对他算不错了,让他与一流的导演合作,陪他去国外受训,甚至给他在公司争取了股份。
她纵容着他的坏脾气,扮演着亦母亲亦知己的角色,她的话冷但是也往往切中要害。
“一个能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向着那个方向义无返顾走的人才能做大事情。
你本性仁柔,瞻前顾后,显然,既享受不到成功的为我独尊,也领受不了失败的孤独滋味。”
“其实命运是个性使然,你走上这条道,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别怨天尤人,我不推着你,也有别人推,因为是你需要。”
“我自己能混到这一步,就是看穿自己要什么,然后泯灭了自己的真心。
你说还认不认得自己,蛹兑变成蝴蝶,它就不再是蛹,它就该接受蝴蝶的命运。
当然,也有可能,它变不成蝴蝶,只是一只涂满鳞粉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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