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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在这里?他很好奇,扔了车,找了个隐蔽处守了起来。
慕远是尾随母亲到“夜来香”
的。
此前母亲跟他说过在酒店上班,他也懒得去追究她的工作性质,他以自欺欺人的形式与母亲实现邦交正常化。
自从初中卖血事件后,他跟母亲的关系就很生分,像母亲这样神经大条的人跟他说话时会察言观色,谨慎措辞,他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会像得了奖赏似的高兴,他看在眼里未尝不觉得悲哀。
有时候,他想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
换作别人他没什么不能接受,但她是他母亲啊,他爱她,所以受不了被人指指戳戳,与其说是伤了自己什么,不如说是替母亲难过,过有尊严的生活是人起码的生活诉求,为什么母亲不要?当关于母亲职业的猜疑在高中同学之间再次流传尤其是遭到宁宁质问后,他觉得不能放任母亲自流下去了。
“夜来香”
金灿灿地开在夜色里,那闪烁不定的光照得周边一切形同鬼魅。
人在前面经过,忽而一亮,忽而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立在对过,好像不是走过去的,而是跳过去的。
器宇轩昂的朱门边,各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
那看人的眼光像鹰隼一样,随时等着伏击。
“你,说你呢,小子,站住。”
一个保安向他踱过来。
“我不能进吗?”
“瞎了眼了,这是你进的地方吗?”
保安干笑起来,“学生娃,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免得老子动手。”
慕远强冲,后领被保安揪住了,刷刷——正反两记耳光打了上来。
手劲那个大,差点让他五脏六腑移位。
他呼呼喘着气,说:“凭什么打人,酒店不是让人住的吗?我有钱我怎么不能进?”
这时,有人把手按在他肩上,他扭头一看,是母亲的朋友老六。
保安立即敬礼,毕恭毕敬说,“汪总,这个人想强闯酒店。”
老六没理会保安,对慕远说:“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我娘。”
“你娘有什么好看的,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慕远憋红脸,满怀屈辱地说:“我来看我娘做什么?我要她回家。”
老六皮笑肉不笑了下,点点头,“那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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