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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在乎了。”
“但你那时候在乎。”
“我们不能重来吗?至少我们现在,好端端地活着,就不能解开心结,痛痛快快在一起?”
慕远脸露惆怅,“我也想。
但没用。”
潘宁抖抖索索地从一堆照片里捏出他母亲的相片。
光彩照人的徐曼在镜头里灿烂地微笑。
后边一树桃花不及她千万分之一的风情。
“是你妈妈的缘故吗?”
潘宁想了想,说。
“不是。”
慕远接过相片,仔细地审度母亲,母亲在虚白的阳光下冲他笑,旧影如梦,晃得他眼睛发酸。
他觉得自己跟母亲就像光与影的关系,母亲在正面,无遮无拦,他在阴面,绿苔森幽。
虽然彼此充满成见,却始终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你,长得像你母亲。”
慕远点头,从单独的信封中取出一张,“我这里还有一张。
小潮给我的。”
“这一张我都没有。
好年轻。”
潘宁凝视着18岁的自己在相片里意气分发。
“我给小潮做了一个月家教换来的。
后来小潮就想法撮合我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当时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说话?”
“老实说,不敢。
那个时候,觉得女孩子都是女神,得小心翼翼膜拜。
不像现在,什么都无所谓,没了煎熬与反复盘算,得到、失去都一回事。”
慕远又指指箱子,“这是我的全部家当。
除洗漱用品和替换衣服,需要带上的竟也不多。
其实这些也都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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