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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看,仿佛不知所措。
他在一瞬间忽然看到她20年前跟在他母亲身后的模样,渺小,谨慎,抬头的时候眼内有一抹尖锐。
20年来的光景匆匆掠过,倏忽灼伤了他。
他与她是个绳索,十几年前捆在一起,注定理不清,斩不掉。
真教人恨。
“好了灿。”
他的心哆嗦得不行。
还是把灿拉到怀中揩眼泪。
这一刻他彻底死心了。
他知道他的枷锁无从挣脱,有些人生来就要背负十字架。
虽然他不是耶稣。
他又想起默言。
走前,她将一张卡片压在他的箱底。
克里姆特的《吻》。
拼尽全身,只为双唇碰触的一瞬热度。
热终会冷。
他们的际遇便是如此。
他的心被剁得细细的。
虽然零部件完整,此后却不再有拼接成功的可能。
他在爱情中终生退场。
“哥,真的有点舍不得你。”
灿伸手抱住他。
将头贴在他胸前,坚硬而柔软,宽厚而温暖,哥的胸怀如此让她留恋,却不能成为终生的巢穴。
她闭上眼睛。
想好几年前,哥在辅导她作业。
用黄豆摆了一桌。
哥抛起一个,用嘴敏捷地接住。
“赏你一粒。”
“谁要,吃了要放屁。”
哥傻傻地笑。
阿姨过世。
哥哥在帐子里。
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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