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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长长的草。
在夏天特别温柔。
默言沿着河慢慢走。
他和灿的亲密与胶着石子一样密密跳出来,将她的脑袋挤得生疼。
她想一个问题:记忆有多顽固?
陆非凡把东西整理好。
放进抽屉。
上锁。
就这样告别。
抬头,天已经暗了。
记忆多顽固。
他这样沉湎。
居然又抵达黑暗。
一个激灵,他叫:默言,默言。
空荡荡的家没有回音,而屋子明亮干净。
他又迷路了。
他转身奔下去。
“默言,默言。”
呼喊伴着水声过来。
隔了好几重浪头似的。
淼茫。
为何走到这里?默言停住身,垂头,一个问号。
他拉住她的胳臂,疑惑说: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风扬起她的发。
如她有选择必不会走至这里。
她转过身,摁住发。
那么一偏头的工夫。
他惶急地吻住她。
他觉得不安。
她的发碎碎的飘着,是漫游的心。
那侧过的脸有迷糊的笑,一半的清澈,一半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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