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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无法支撑下去。
离开,无法避免。
“对不起,那么,恭喜,我,我告辞了!”
她和他,缘深情浅,已经走到尽头,她即便再不愿意面对,也是事实。
挺直背,她告诉自己,至少,离开,要走得像个样子。
辛浅默默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默然。
“浅,看什么,这种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走吧,晚了又要被嫂子念叨了!”
潘子嘟囔。
“就是,这女人可把你害惨了,你可别又心软!”
凌中天勾住辛浅的肩:“我们辛大帅哥什么女人不能得到,天下以后都是咱兄弟们的,何必被个乌鸡花给吊死?”
“中天,你该读读书,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才是正理,什么乌鸡花,没文化的猪头!”
欧阳扶扶镜框,慢条斯理的道。
“死欧阳,你那张破嘴总有一天老子非给撕了才解气,他妈的老子比你大,你别总是显摆你那点破文章不成?”
“你脑子比下身那玩意大,怎么不见你用点脑子?”
“死臭欧阳,反了你不成!”
凌中天一巴掌拍过去,满脸郁闷。
这口舌之争,似乎永远都没有欧阳毒。
几个好兄弟在哪里闹腾,辛浅却如同疏离了这一切的孤兽,漠然看着远去的身影,依然沉默。
有一瞬间,突然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遗忘的什么东西,又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复苏。
“哥哥,哥哥,这个叫什么!”
小小屁颠的丫头,甩着两个无比巨大的扫把头,曾经像条跟屁的黏糊虫,永远甩不掉。
“不要,我不要,哥哥,我不要去幼儿园,我不要和哥哥分开!”
哭得稀里哗啦的丑丑胖妞,在那一脸鼻涕后面,是无比憨态,无比令人想念的可掬。
什么时候,那一张胖胖的脸蛋,如今,消瘦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呢?
是那一次火灾后,落下的后遗症么?
他还能够清晰的记得,那一场意外的大火,那时候,大家还只是在一个小小的水乡小镇里宁静生活的平凡人。
他在父亲修建的老书屋里摆放厚厚的书籍,却不经意间,扯到了屋顶的电线,电线在潮湿的书屋里短路点燃了都是木结构的书屋。
火势蔓延的如此快,浓烟迅速包裹了整个屋子,很快将他熏呛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的记忆里,永恒的刻下了那一个后来令自己怀念一生也痛苦一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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