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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心疼。
烟抽了几支,烦郁没有散去。
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上次分别后,他心灰意冷。
决定用时间和地理的疏离来治愈伤口。
不走,他想他会疯掉的。
爱的本性是自私。
他渴望成为她的唯一。
然而这显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就是分别那晚,他踌躇再三给她电话,却是其他男子接的。
她轻巧地转身,可以迅速投进别人的怀抱。
可他呢。
他无法控制地恼怒起来。
不能摧毁自己。
那么遗忘。
却还是放不下。
总会飘过她的影子,在时间的灰烬中,散发着怀旧的酱油色。
他想念她。
想得无力自拔。
爱,究竟是什么东西。
酒一样迷醉,麻一样上瘾,滚油一样煎熬。
然而,行程在他的踌躇中还是定了下来。
父亲本不同意,毕竟国内的产业占大头,要他料理,后来同意了,因为杜若。
杜若要去美国上大学。
权钱结合,向来是父亲最推崇的联姻方式。
他与杜若一直维持着似是而非的交往。
大人眼里,他们或是情侣,他们自己更觉得像兄妹一样的朋友。
杜若对他有淡淡的依恋和喜欢,但是因为年轻,总觉得人生还有无限风光,不想那么快就掉入婚姻的窠臼。
而他当然从不会把小孩当作心灵的伴侣,跟她一起,无非是应付家里的催逼。
他们有秘密的协议。
关于将来。
那是一个芬芳的5月夜里。
他送她回家。
在门口,她说:至鸣,我想,我们不要那么快。
抱歉地笑笑,说,你知道我老妈天天催着。
好像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我,想读书。
我想去美国念书。
他说:恩,赞成。
做花瓶的滋味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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