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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的指头正被一只尖利的剪刀肆无忌惮地剪着,断了的,没断的,骨肉相连,骨肉没连着的————恐怖血腥!
而执剪的————正是那张绝丽的容颜!
此时,那容颜上布满暴虐残戾,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剪下去,血肉模糊!
————“陛下,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呻吟的求饶已经奄奄一息,可手指上的残忍还在加重,“让你碰他,让你碰他,你再敢碰他的手!
——-”
突然剪刀往旁边大力一甩,年轻的帝王猛地转过身抬起还染着血的手,直指着地上另外跪坐在一旁呆愣着看着这一切的男孩,愤怒地大吼,“以后谁再敢碰他的手,杀无赦!
杀无赦!
!”
然后,看着那个男孩儿,象个无依的孩子,满脸凄哀,他慢慢地向他走过去,跪下,轻轻地执起那个男孩儿的双手,无比珍惜,放在自己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宁晦,宁晦,只有你这双手,只有你这双手上还有她的味道了,——-”
————迷雾再次弥漫,遮住了他娇弱无依的低吟——————我猛地睁开眼!
额头一层细细的薄汗,转眼看向窗外,天还没完全亮,天边一抹柔软的雾红————这几天,我几乎没有睡过几个安稳觉,天天做梦,杂乱无章,场景频换,都是那华丽的宫廷,诡秘的宫闱,————醒的又特早,老子都快神经衰弱了!
咳,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微微头疼的下了床,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面,刷牙,满口泡沫,披散的杂乱的发,微肿的眼睛,象个鬼!
我龇牙咧嘴地吐出泡沫,突然又鬼里鬼气地笑出来,“承阳,你是不是特想我,”
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梦里的他说。
拿过毛巾抹了抹嘴,老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有种锋利的无情与自私刻在这皮相里,我随意地拿起黑皮筋随手扎起发,“日子是过自己的,你缠在他的梦里,他缠在你的梦里,终究都枉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习享,你,鹏程万里!”
再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习享,虽然,还挂着肿肿的眼泡。
84
其实我挺好学,也能吃苦,当然,前提是我感兴趣。
我喜欢炸油条。
是的,就喜欢最后“炸”
的那个过程。
料都是专门的厨师调好了的,我只负责最后的“炸”
,别说,颇要些功夫咧,火候掌握要刚好,炸出的油条才会松脆可口,而且,要好看,金黄金黄的,让人看了就流口水。
这样近乎痴迷的练了个把月下来,老子真能挑大粱了。
这不,这次接下的重要年庆活动,就是老子亲自去掌勺。
万泉,蒋唯他们也是会起哄,其实,这些公子哥儿现在各个出去也不是纨绔子弟了,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现在忙,也不得空天天上我的麻将馆来鬼混,可想起来好玩儿的,各个也能疯得不成名堂。
这不,年庆,他们硬是不要我带任何小工去,他们要帮我打工。
那就去呗,反正,料都在家调好了,只过去现炸,他们无非就是帮我搭搭台子,递递盘子什么的,大伙儿不都是冲着新鲜好玩儿去的,整日里当各个大小宴会的贵宾,现在换个角色,当个服务者,也有趣。
原来这还是个颇大的集团,胭脂路上好几栋楼都是他们的,我认识那个象飞鸽一样的图标,它的地产广告每天都在新闻后的黄金时段里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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