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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应筵有点卡壳儿,“形成肌肉记忆了,不可能再写错了。”
岑谙纳闷:“我名字很难写吗,笔画又不多。”
应筵没答话,抓着岑谙的两片衣襟往中间一拢,将露出来的三角区遮住:“你再不去换衣服,恐怕在我眼前多晃两眼就别想出门了。”
“是是是,吃上肉的alpha最危险。”
岑谙将本子物归原主,转身又朝房间里去了。
轻快的步调像周末的早安曲,扬起的衣角像日记中飘落的一页纸,曲子以岑谙命名,纸张中也是岑谙的名字,应筵就这么看着岑谙的身影,直到岑谙拐进房间他也还是注视着那个方向。
过错是永远抹不去的,将功补过也只是一种为过失者免罪的理由,那些错事都在岑谙和应筵的记忆中真实地存在着。
但幸好,他拥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爱岑谙,让他的好在岑谙的记忆里深一些,让他的坏在岑谙的记忆里淡一些,直到岑谙哪天想揪起他的哪一点过错,才忽而发现——啊,原来我已记不清细节。
不到饭点,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穿厚实了换好鞋子出门。
在电梯间应筵用房卡的圆角戳了下按钮,然后就把沾了体温的卡片夹在指间,看了眼岑谙。
“干什么?”
岑谙余光察觉,从楼层显示屏上收回眼。
应筵走近些,跟岑谙挨着肩,夹着房卡用圆角轻轻划过岑谙的手背:“那这次,肯要吗?”
下一瞬,房卡就被岑谙抽了去,可能是怕痒阻止他撩.骚,也可能是真心实意地接受了。
门开,岑谙一步跨进去,冲门外的他晃了晃手中的房卡:“那以后要来东口市的时候我就不用特地订酒店了。”
昨晚约定好今天出来走走,但应筵没明说去哪里,岑谙也没追问。
这些年他虽偶有回来,可都是办正事,除了上次带岑愉到这边四处逛了逛,其余很多他想去的地方都来不及赶去看看。
花鸟市场就是其中一处,不过以前岑谙都是天热的时候来,冬春是花鸟市场的淡季,小宠物和花草盆栽都不适宜在这个季节贩售,像现在纵使是周末也比较冷清。
应筵提溜着一袋椰土和干草从店里出来,看到岑谙压低了腰看水族箱里的金鱼。
水波在他脸上晃动,像淌过一条时间的河,当他听闻动静抬头看,河水就向应筵奔流而去。
“买好了?”
岑谙直起身。
“好了。”
应筵走过去,“想买鱼吗?”
“不买,就看看,一个家不能容两条鱼。”
岑谙和应筵并肩走,“我读书那会儿放周末了就爱跑来这里逛逛,夏天的时候沿街很多卖猫猫狗狗的,叫起来整条街吵得不行,我就挑着喜欢的摸一摸,就觉得,原来生命可以这样鲜活——不止是它们,还有我自己。”
岑谙说这话的时候,应筵很想牵他的手,不过岑谙一直在比划着,给他指哪个店会卖什么,指完了将手往兜里一揣。
应筵继续拎着那袋椰土,问:“有人陪你过来吗?”
“没有,就我自己。”
岑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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