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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泽跟着就撵了出去,临走前不忘虎吼一声:“把二公子扯出来带回家去!”
余下的几个护院去扯二公子,君茹泽虽万般不舍,也只得被扯了出来,另有两个人架起那两个不能动的护院,跟着一涌而出。
这一片混乱看得颜淮月目瞪口呆,见桃夭把众人引了出去,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惊醒过来,拔身便想逃出去,却是腰间一紧,被一根银索缠了上来,接着横七竖八踉踉跄跄地被扯到了孙寿眼前。
孙寿看着他微笑,瞧来是拼命压抑住了咬牙切齿:“你又把我的好事搅了,是你让那个哑巴去报讯了吧?”
颜淮月否认不得,却又不能不否认:“不不不,我没有!
桃夭刚才方便去了,没去报讯。
你想想,君家的眼线在这三合镇上到处都是,怎么可能不报讯给他家大公子?”
孙寿道:“颜淮月,你还想糊弄我?”
手上用力,把他按坐在一张椅子中,道:“你该感激我才对,刚才那两人要去抓你,可是我把他们的穴道给封了,你总该报答报答我吧。”
颜淮月见他神色不善,心里害怕,嗫嚅道:“如何……如何……报答?”
孙寿冷笑:“如何报答?陪我喝酒的人让你给弄走了,就由你来接着陪酒!”
右手按着他不放,左手拿了一只大碗,把那许多样杂七杂八的酒连带诸般香草香料一下子胡乱混在了一处,还放到滚水里烫了一烫,举到颜淮月眼前道:“喝了!”
颜淮月天生对气味敏感,闻到那怪异的香草味儿,几欲作呕,为难道:“真喝不下去,孙寿,你饶了我吧好不好?”
孙寿接着冷笑:“饶了你?为什么?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为何要饶你?况且这酒为我孙寿亲手所配制,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呢?你小子别不识抬举!”
颜淮月皱眉,拖延道:“这酒……又是什么名堂?叫什么名字?”
孙寿好整以暇:“这酒吗,百般滋味混在一起,好比人活着,酸甜苦辣都要尝遍,到得死时才觉人生大梦一场,不如早死早了,因此就命名为生不如死!”
颜淮月苦着脸道:“你刚才给君小公子喝那青楼薄幸什么的,他都说好喝,为什么给我的就是这个?还生不如死?”
孙寿看着他,大言不惭:“因为他是我心生仰慕一心要勾搭的人,你当然不能和他比了!”
他忽然又微笑了一下,戳穿了颜淮月的伎俩:“小子,拖延是没有用的!”
随手封了他的穴道,接着右手翻上来捏住他的脸颊,左手举酒,把那一大碗生不如死就给他灌了下去,颜淮月只感到一股怪异辛辣冲着咽喉就奔了过去,而后一路向下烧灼,还混着浓烈的香气,他呛得大声咳嗽,耳朵里面生疼生疼,一阵阵反胃,吐又吐不出来,眼泪鼻涕横流,痛苦不堪,果然是生不如死。
孙寿瞧见他的狼狈相,兴致高涨起来,接着忽然叫他叫得极是亲热:“月月,刚才我给我那心上人君小公子配的酒他没有喝完,这就由你来享用了吧!
这是青楼薄幸,你尝尝!”
接着手上不停,又灌他一大杯,而后是那桃李春风、黯然销魂、香草美人……这几样酒虽然滋味美妙,可怜颜淮月早已品不出来味道了,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孙寿,两排黑色的扇子睫毛上沾满了细微的泪珠,而后双眼慢慢阖上,也不知是醉倒了还是昏了过去,总之不省人事。
孙寿一松手,颜淮月从椅子上“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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