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病人也是各种各样的,有的急着出院,有的为了安全一心想多住几天,文清也不奇怪,只要条件许可,文清都会尽量满足。
最关键的是谢钢住的病房是高级病房,不影响骨科的床位周转和一些指标,又有王院长的关照,他喜欢住到什么时候都行。
因为彼此很熟悉了,文清笑问:“谢总大约是觉得医院的住院费太便宜了,才不肯走的吧。”
看文清还能与自己开玩笑,谢钢心情好极了,他故做严肃地说:“文医生猜到我的心思了。
我的住所没有电梯,我现在坐轮椅根本上不去,若是住宾馆,一天就要好几百,医院这样好的房间,每天只有一百元住院费,我住在这里要经济实惠得多!”
文清一笑,“谢总可真幽默”
。
开过玩笑,谢钢在几次踌躇后终于问她:“文医生,你现在还好吧?”
对于谢钢能知道她的离婚的事,文清并不奇怪,医院就是这样一个很特别的场所,明明病人都只是住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以后基本就不会再与医生们住来了,但在住院期间,他们却很关心病房内所有的事,而且消息非常地灵通。
不用说自己和刘遥的婚变已经肯定成了大家的谈资,而且,已经有两名病人和家属当面对她说要为她介绍相亲的对象了。
“现在真没事了,”
文清说:“你说我不快乐的时候正是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那时多谢你了!”
“已经到了如此开明的时代,怎么还会有人因为女人认真工作而心生不满呢?真不太理解。”
谢钢说:“文医生,你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放弃你的刘医生一定会后悔的。”
“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他有外遇了。”
文清在别人面前不愿意说出的话,如今却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可能她和谢钢都在彼此面前露出过很难堪的一幕吧,反倒没有什么可顾及的。
文清转头看向窗外继续说:“我知道这些后,完全死了心,但也更难过,现在对自己都没信心了。”
“既然是对方出轨,你完全可以到法院告他,也可以在道德上占据制高点,让医院的同事们都遣责他。”
“我也想过,但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
文清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寻找证据,揭穿事实。”
“我可以帮你。”
“不,不用了,我并不想那样做。”
文清肯定地说:“谢谢你,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病房里的病人也对文清表现了十足的善意,一个农村的老大娘每天早上都要给文清两个煮蛋,说是自家产的土鸡蛋;冀承将他最喜欢的一盒巧克力送给文阿姨;还有一位诗人,为她做了一首赞美白衣天使的诗歌,在走廊里向她热情洋溢地朗诵,弄得文清都有些不好意思见人了。
好在什么事情都会淡化的,尤其是医院这个故事特别多的地方。
就在刘遥与文提出离婚的那个周末入院的跳楼病人,在其他科室治疗好转后继续做了几台骨科手术,将当时没来得及做的几处小骨折的部位全部处理好,然后转入了骨科。
大约经历过生死,这个中年女病人什么都看开了,并不隐晦她的过往,关于她多姿多彩的故事终于将骨科的关注点移了过去,文清暗暗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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