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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交待完,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时,听到谢钢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射,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文清说完后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文清将谢钢剩下的一半缝线也拆掉了。
这一次谢钢好象也有了反应,但他一定是做了防范,所以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文清依旧没有放在心上,此后她如常地为谢钢诊查,虽然她也可以让一个男医生过来为谢钢做一些处置,但是她却不想。
病人的这种反应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射而已,不止医生,护士们在备皮、导尿等也会遇到,她是个专业的骨科医生,更不会大惊小怪。
文清这种淡然的态度影响了谢钢,他见到她也不再那样羞愧了,很快文清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在骨科,医生与病人的身体接触并不少,随着谢钢病情的好转,文清要为他将人字型大石膏托拆掉,换上只固定右腿的石膏绷带。
因为需要两个人配合,这一次她带了胡医生过来。
文清和胡医生把谢钢架起来,撤掉了石膏托,然后一个人托起他的右腿固定在功能位上,另一个人将石膏绷带缠好,整个过程中,文清和胡医生做着一样的工作。
谢钢吃惊地打量着文清,“文医生,你的力气这样大!”
“骨科对体力要求很高,我从打算进骨科时就开始锻炼身体。”
文清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但表情却依旧从容,她一直与男医生一样工作,谢钢的惊叹她听惯了,并不在意,“谢总,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可以坐起来了,也可以坐轮椅活动了,日子会好过得多。”
这次换石膏绷带前,谢钢只能平躺着,一点也不能动。
偏偏这时候伤口在不断地愈合,会有疼痛、搔痒、酸胀等一系列的不适感觉,隔着坚硬如石头一般的石膏托,就是想捶打一下都不能,非常痛苦,一般的病人都会抱怨不休,但文清从没听过谢钢的抱怨,而每一次查房时见到的都是他的笑脸,这让她对谢钢非常敬佩。
看胡医生将换下来的石膏拿走了,文清又指导谢钢进行功能锻炼,她帮着谢钢活动受伤了的右腿,“这些关节都可以活动了,就像我帮你做的这样,每天早晚各运动一次,每次三十分钟。”
听了这样的好消息,谢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开心的表情,与文清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忍着很辛苦,他勉强点头说:“是,谢谢文医生。”
文清这时才发现他又有些不对,但还是把功能锻炼交待清楚才出了病房,她想起了上两次的事来,这个人可能太敏感了。
但这次换过石膏绷带,就不必再换了,拆石膏时很快很容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反应。
文清虽然不介意,但她看出来谢钢其实很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
谢钢确实苦恼得很,现在他身体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于是就出来另一种痛来,可他却无法抑制,有时他都想宁可伤口还在痛也好过现在。
他以为文医生一定会非常看不起自己,还好,她说只不过是生理反射,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根本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腿上碰来碰去的,他再有自制力也不能完全控制住,尤其是听到对方已经离婚,成了自由身之后。
虽然很纠结,但谢钢的骨伤不断地恢复,再过几天文清查房后对谢钢说:“谢总,您术后恢复非常好,现在可以出院休养了,只是这石膏还要过十天到二十天左右根据恢复情况才能拆下来,此后三个月复查一次,大约一年后选择合适的时机做手术将钢板取出。”
“文医生,我想多住一些时间把腿再养好些再出院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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