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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莲果然还在院中等候,此时正靠在禅房前的苍松边打着盹,即便睡得并不舒适,面上神色却很自在安谧。
仲夏的夜晚山里不算寒凉,因此他也没有挨冻,只是免不得些许蚊虫叮咬,细细瞧去颈侧和领口都有不少红包。
释迦玉打量着那些微肿的红包,心道这些臭蚊子倒是艳福不浅,昨晚的气也不由得消了大半;见彻莲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远处已隐约传来僧人早起的动静,便弯身将他打横抱起,趁着四下无人进了禅房。
一旦接触到了柔软的床榻,先前那些不算真切的瘙痒便隐隐作起怪来。
见彻莲在梦中微微蹙眉,无意识般伸出手去抓挠自己柔韧的肌肤,释迦玉赶紧制住他的动作,起身到柜中摸出一罐消肿的药膏来为他涂抹。
敷在肌肤上的清凉之意缓缓驱散了难耐的瘙痒,仍在酣眠的彻莲便舒适了许多,红唇微张着挺起胸膛,任由释迦玉除下他轻薄的衣物,沾着药膏的指尖游走在那些凸起的红肿之处。
看到这副修长魅惑的身子一夜之间被那些不知死活的臭蚊子叮咬成这样,释迦玉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他知道彻莲明明可以运功来驱避蚊虫,眼前的情景显然有苦肉计之嫌,却还是隐隐疼惜起来,心中还有些微妙的得意。
十年,他终于可以确定大美人也同样爱着自己,不会再像对待一个不算亲厚的师父、抑或是一个分浅缘薄的小少爷一样再把他轻易抛下,最后的那一点顾忌与不悦也烟消云散,此时只想将他揉进怀里,永生永世不再别离才好。
这孽缘他两世都未能斩断,又如何斩得断。
然而话虽如此,与生俱来的那一点骄矜还是教他难以去开这个口;若只是这一世没心没肺的越鸣溪倒罢,囫囵了两世记忆的他既已在幻境中放了狠话,便也还在心酸自己那一分薄面,不知该如何与大美人重归于好。
想想自己还尚需要些时日与无我大师合议下一步的打算,释迦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此之前先晾着他,只由着他对自己忏悔祈求便是。
打定主意后,释迦玉便仍是为彻莲抹着药,心情却已经豁然开朗了许多。
微凉的手沿着温润细腻的小腿肚一路向上,他蘸取了新的药膏,目光无意间落到那腹下的私密之处时,忽然挑了挑眉,发觉他竟有了反应。
他便停下手,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彻莲睡梦中的神情,见他微侧着漂亮的脖颈枕在青丝间,呼吸也绵长而均匀,分明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便狐疑地放下手中的药罐,又凑近去看了看。
他越挨越近,直至与彻莲鼻尖相抵,也没能找出什么端倪来。
彻莲静静地睡着,柔暖的鼻息洒在他的面颊;他看着眼前这张令自己又爱又恨了两世的脸,本想忿忿地在上头咬两个牙印,却鬼使神差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又看向那秀挺的鼻下红润的唇。
正在犹豫着到底是顺势吻上去,还是就此罢手趁早起身时,他忽然身形一个趔趄,被不知何时睁开双眸的彻莲拉入怀中,嘴唇也被堵了起来。
……
……
之后如何,不提也罢。
旷了整间早课和过堂的释迦玉憋着一口闷气坐在禅院中乘凉,看着彻莲又执了帚在庭前含笑扫起地来,半晌冷哼一声,甩手去了经堂。
一整日他都在懊恼,明明现在占上风的人是自己,可两人相处的时候却好像仍是在被大美人牵着鼻子走,禁欲了十年的身子也根本经不起挑逗,一旦到了床上就意乱情迷得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更郁闷的是,他疑心彻莲应是察觉出了自己现下的心思,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糟心,实在是糟心。
下定决心不能再被彻莲小瞧的他修完一天的课业后,便遁入了藏经楼中看些闲书来打发时间;一直待到第二日天明,楼前的守卫弟子也已换了两拨,这才悄悄回到了禅院。
本就幽深静寂的禅院经过昨日的一番清扫后,此时更显空旷冷清,而庭前也不再有苦等着他的红衣魅影。
释迦玉左顾右盼,不见这四处有彻莲的踪迹,便以为他是下山归了家,眼神再度变得抑郁起来,愈发觉得这老妖精很是可恶。
他进了自己的禅房,褪了身上那有些繁重的僧袍,正想坐下来歇息片刻,却隐约觉得四处的摆设有些不大对劲。
室内的光线似乎较昨日明朗上许多,一看便是被人精心拾掇过,书案旁的烛台与香炉被搬了出去,自己先前那张只容得一人酣睡的卧榻被拼成了双人榻;而墙上佛像字画也被收起稍许,换了些富贵山水图,好端端的禅房竟硬是被粉饰成了婚房模样。
他有些啼笑皆非,已知是哪个对佛大不敬的前艳僧的杰作,见前晚换下来的衣物已不知被收去哪里,枕榻边的衣篓也不知踪影,便起身朝浣洗房走去,果不其然瞧见了正在院中晾晒枕被的彻莲。
当他看到那个耳边金环熠熠、已是削了发换上一身僧衣,此时正戴着佛珠舍利悠然混在众多洗衣弟子中的熟悉艳僧时,释迦玉只觉得自己喉口一甜,险些没吐出一口鲜血来。
虽然他也知道已是俗家人身份的彻莲并不适宜在寺中多日逗留,却未曾料到这人为了能光明正大地与自己同起同卧,竟一言不发地再次在这里剃了度,而他毕竟也曾在菩风寺中做过多年清修僧侣,并未教身边的任何弟子察觉出异常来,至多是因他的容貌吃了一惊,却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想起昨日清晨还缠绵在指间柔软似墨的青丝,释迦玉心疼地望了一眼彻莲光洁的头顶,面上神色无比哀怨。
蓄了那样久的长发就这么削得精光,竟也不跟自己事先商量一下,他倒是丝毫不觉得可惜;现下可好了,他们又成了上一世那滑稽的模样,臭和尚对臭和尚,死秃驴对死秃驴。
见彻莲朝他看来,风情的眉目间似有笑意,释迦玉别过头去,气鼓鼓地走了。
这之后彻莲果然以初受戒的沙弥身份自居起来,堂而皇之地在他邻侧的禅房住下,借这近水楼台的便宜得以每日纠缠于他,平日里替他洗衣打扫不在话下,也并不去做那沙弥修行的课业,释迦玉打坐念经时就伴在他身边一道冥想,释迦玉外出时就端坐着待他回来,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释迦玉无比后悔将自己禅房的铜钥予了彻莲,每每想要趁他睡着的时候从他怀里摸出来,可彻莲却十分机警,即便是梦中也揣得无比紧密,从未教他得手过。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与他每日朝夕相对,彻莲却再没有那般露骨地勾引过他,举手投足间端的是无比规矩,夜晚眠在他身侧时也只是轻抵在肩头安分睡觉,这让释迦玉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这般安逸懒散的日子过了一月有余,释迦玉便愈发迷糊起来,不懂这老妖精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心绪也隐隐变得浮躁,每日看着他那张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俊脸,却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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