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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柔声说:“思儿,你送恩贵人回宫。
这里风大,会吹的脸儿生疼。”
后一句是对恩琴说的,语气是母亲也没有带给过她的温暖。
如玥可以想像到这个肩负使命的孩子从小至大过的大约是什么样的生活,因此不管她居心如何,都希望尽可能关怀她。
恩琴稍稍惊讶,心口热乎乎的很受用,心悦诚服地给皇贵妃行礼,依依不舍望了一眼行出宫门的马车,咬牙走了。
如玥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马车,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孔武,于是心里不痛快带碧波回宫去了。
恩琴和思如走了一路没有对话,转弯时恩琴忽然携了思如的手说:“姐姐,你还有几年就可以出宫的,是不是?”
思如被她握着,心中涌过阵阵暖流,一时很喜欢这个年轻女孩。
她们的母亲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所谓缘定三生大概可同样用在同性身上。
“回恩贵人,奴婢要等皇贵妃恩准才可出宫。”
恩琴凄然一笑:“还是有日子的,哎呀。”
一支牡丹花长长斜斜从园内伸出,扫痛了恩琴的脸。
恩琴微笑说:“牡丹花真美。”
她本想摘下,伸手间想起花也有生命,怎么忍心让这么美丽的花朵枯萎在不见天日的翊坤宫为自己陪葬?
思如以为她是怕花刺扎手,主动帮她摘了下来。
没有说“请贵人笑纳”
,倒更像是姐姐照顾妹妹一样。
恩琴接过来把玩了片刻,伤感地说:“带它回翊坤宫?姐姐还是你拿着它吧。
你出宫的那一日,带着它……而我,我…”
恩琴强忍下泪,淡淡地笑了:“我回去了。
你出宫那一日托人告诉我一下,好让我替你开心。”
思如本就是伤感人,此刻不明所以地心痛了。
重重地点了点头,替这个不开心的小贵人流下一行清泪!
皇上连续数日没有传召过任何一人侍寝,连各宫房请安都免掉。
最近接到几方面的奏章中,无不是上述鸦片已荼毒各国大部分省市,大批官员沾染鸦片。
最令嘉庆震怒的是几位御史联书上奏:就在天子脚下,京城内外丧生于鸦片的官宦、旗人、百姓已经越来越多。
二阿哥智亲王请求皇上微服走访一日,于是嘉庆携四位阿哥,几名内臣到京城四处一转,发现情况比预料的更严重。
几条原本繁华的街市上现已成为大烟街现如今到处可见乞钱的烟鬼。
甚至有人当街鬻妻卖儿换取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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