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愣了十秒钟,眉头越拧越紧,走过去,俯身,抬起某只被连带着醉死了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刚要直起腰来,肩膀上陌生的触觉让江夏初猛然一怔。
“需要帮忙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很醇厚,带着痞痞的腔调。
一股酒与烟的混合气味,很刺鼻,江夏初微微转头,冷冷扫了一眼肩上的手:“走开。”
声音低了男人几个度,可却带着冷若冰霜地气势。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灯光几经折射,男人的眼珠微黄,颧骨高耸着,一头黄色短发亮人眼球。
他慢悠悠的声音:“你似乎有麻烦呢。”
“与你无关。”
陌生人的气息,江夏初不喜,不着痕迹地退开。
“这种地方不适合拒人千里。”
“走开。”
江夏初冷冷重复,眸底久伏冰霜。
男人兴致不减反增,斜长的眼睛微微挑起兴奋:“有爪子的猫会让人想征服,来这种地方不就是玩的,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贞洁烈女。”
带刺的玫瑰,谁都想采撷,征服与被征服不是欲望所能主宰,而是能力,总有些这样的人趋之若鹜,葬送了生路,显然男人不以为意。
征服?江夏初觉得可笑呢,忽而脑中一双寒眸一闪而过,左城这个名字出现的有些毫无预兆。
这便是区别?那个人的征服永远是手段不是语言。
她冷嗤:“我没有兴趣,最后一遍,走开。”
男人发黄的眸子似乎聚焦了一闪而逝的火花,不着痕迹地杳然不见后,他似乎泄气、调侃:“这么不给面子,那好,喝一杯吧,就当慰劳一下我失败的搭讪。”
江夏初冷然防备,黄发男人却自顾端来一杯酒凑近她:“你很能喝,不介意再多这一杯吧?”
很能喝……江夏初眉头紧凝,这个男人看来盯了很久,可是她不是羔羊呢。
江夏初伸手,灯光半明半暗地笼着她的侧脸,层层深沉覆盖于脸上。
手悬在半空,酒杯微微摇曳,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这一套用了多少遍?”
很好听的声音,清凌凌的,却很干脆。
江夏初侧目,远远站在暗处的女子很美,白色裙摆纷飞,灯光不染纤毫,她有一双很美的单眼,挑着弯弯的弧度,像古代女子般明眸皓齿煞是好看。
女子走得很慢,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妈的,说什么呢?”
黄发男人突然爆粗口,有种做贼心虚的虚张声势。
女子谩谩轻笑,清泠的眼处之泰然:“里面加了什么?”
斜了一眼酒杯,试探却笑靥如花,“Hallucinogens还是LSD?”
“你、你是谁?这里没有闲事给你管。”
伸出手指疾言厉色,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欲盖弥彰,口齿打结,面红耳赤,心虚暴露无疑。
江夏初侧身对着女子,她黑发零散,味道很好闻。
说话的声音好像带着一股魔力,不轻不重的:“这可不是闲事,是刑事。”
明明陌生的人,江夏初却觉得熟悉,不是神态,也不是语气,到底差了什么,像谁?那种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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