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视觉剥夺会唤起人心底天生对黑暗与未知的恐惧,他本能地将手伸向刚才沈璁站立的方向,但这个时候的沈璁已经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楼。
“裴老板。”
只有保镖恭恭敬敬地伸出一只胳膊,搭在裴筱面前,欠身道:“麻烦您跟着我吧,里面请。”
好在对于沈璁家的大致布局,裴筱还算是熟悉的,在保镖的帮助下,他终于跌跌撞撞地摸上了二楼,并且很快判断出,自己应该已经进入了沈璁的卧室。
进门后,保镖收回了胳膊,随着房门门锁“咔嗒”
一声轻响,裴筱知道,应该是保镖离开了房间。
在蒙眼的状态下瞬间失去了唯一的辅助,他双手慌乱地在空气中摸索着,很快,听到了沈璁低沉的声音。
“脱衣服。”
空气中,无措的双手局促地悬停在身前,裴筱愣了两秒,然后收回手,紧紧攥着自己旗袍的衣领。
“裴老板——”
沈璁冷声道:“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他其实只想裴筱能跟以前一样,娇嗔着跟自己服个软,哪怕是红着眼睛,埋怨两句,他都会忍不住上前,将人拥进怀里。
但偏偏,裴筱就是那么犟。
在听到沈璁的问话后,他先是僵住了两秒,然后缓缓松开了手,竟然真的摸索着,一颗颗解开了旗袍领口的盘扣。
他两手抓着旗袍豁开的衣领,慢慢向两边剥下,露出那一对精巧平直的锁骨,然后是瘦弱但挺直的双肩。
一点点,一点点……
直到整身旗袍滑落,可怜地堆在脚踝边。
这是一具完美胴体,全身都包覆着一层薄薄的,纹理细长的肌肉,通体雪白,体毛细淡,像是一件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艺术品。
优秀的头身比,平直的双肩,不盈一握的小腰,还有那双笔直纤长的美腿。
当这一切的美好的事物组合在一起,完整地展示在另一个人的眼前,任谁都要感叹一句,上帝在造物时,就是不公平的,只有裴筱才是他老人家毕生心血凝结而成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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