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香和酒香混合,味蕾感受着很不一样的味道,迟夏抿了一小口,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第三次拿起瓷碗时,左鹤鸣的手掌伸了过来,攥住迟夏的手腕,提醒道:“塘营的酒度数可不低的。”
又是这种语气。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爱管闲事,上一次在小岛,左鹤鸣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套路他,这次当着林旭野的面又打算重演一遍。
他可不惯着,伸手扒开左鹤鸣的手指,不爽道:“少管我!”
林旭野是北方人,酒量不浅。
喝着扎啤和迟夏聊起在扎特上大学的趣事,有一回喝醉了抱着电线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接着赶早八的课。
迟夏想起来,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也活得这般恣意潇洒。
后来进入职场才逐渐磨平棱角,圆滑世故多了,变得爱计较得失,不敢轻易冒险。
林旭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站起身离开位置,啤酒喝多了,得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说来两个奔三的男人,一天到晚在公司斗智斗勇,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活得通透。
等林旭野出了包厢,迟夏这才回过神,视线扫向身旁的左鹤鸣。
左鹤鸣这会儿正忙着处理工作邮件,似乎是看到棘手的邮件,眉心蹙了蹙,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迟夏倚着桌面撑着下巴,大脑有些迟钝,眼神倒是走着直线从男人的眉心看到鼻梁,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左鹤鸣脸上的微表情。
视线落在男人紧抿的嘴唇,迟夏下意识想起那晚的吻。
原本已经忘的差不多,倏然间想起,迟夏心底不由得拱起火来。
凭什么左鹤鸣酒品差,却要他来买单!
越想越气愤,迟夏下意识伸手朝男人拍了过去。
手掌落在男人的后背上,力道不大。
左鹤鸣抬眼,看了过来。
他其实没喝多,只是想趁着酒劲,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一巴掌似乎不解气,迟夏又伸脚在左鹤鸣小腿上踢了一脚。
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没躲过上面的攻击,自然也没能躲过下面的攻击。
工作被打扰,又不明所以地挨了两下,左鹤鸣只好先将手机丢在桌面上,他倾身往前靠了靠,伸手捉住迟夏挥舞而过的手腕。
“不仅酒量差,酒品还不行,以后除了在家,你不准喝酒。”
猛地被拉近,左鹤鸣深邃的五官逐渐明朗起来。
迟夏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出声反驳:“你放屁。”
漂亮的杏眼雾蒙蒙地,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些从未有过的娇气,“你酒品才差……”
“你知不知道上次......”
“上次?”
无框眼镜下的黑眸波光微动,左鹤鸣问:“哪次?”
“就上次,你喝醉……”
说到后面,迟夏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只好微微前倾,谁料他一靠近原本还在碎碎念的人儿直接噤了声。
沉默数秒,迟夏白皙的脸颊倏然泛起红,鼻间的呼吸也比之前重了几分。
男人偏过头,视线飞速略过近在咫尺的鼻尖,落在了那张潋着水色的薄唇上,先前喝了奶酒,嘴角那里沾了少许白色的奶沫。
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迟夏倒吸一口气,庆幸于自己及时反应过来,差点儿就在左鹤鸣面前露了馅。
不待迟夏完全冷静,他的下颚蓦地被抬起。
感受到嘴角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左鹤鸣在用指腹拭去那泛白的奶沫。
片刻后男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哪次?”
“难道是我亲你那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