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吓得两腿俱软,脸色大变,连忙一把掀开窗户:“谁?!”
却只有一只猫儿远远地呜咽了一声。
他左右看了看,方才骂了一句,阖上窗户,继续和那女子说话。
却不知,他甫一转过身,就有一道似有若无的黑影擦了过去。
街角处。
一袭黑衣的暗卫跪倒在一架不起眼的马车前。
暗卫悄声道:“禀王爷,我等方才听得真切,暹罗国确实暗养私兵……”
轿内,谢枕溪黑眸沉沉目视着前方,早已没有了半分方才大殿上的风流态度。
闻言只是眯起眼,慢条斯理道,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只不过,这暹罗使臣也不争气。”
“本王教他的,上了大殿全都忘了。”
他摇摇头,叹了一句,“废物。”
黑衣影卫立刻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只是他顿了顿,又暗恨道,“说来也怪那五殿下,若没有他半路搅和,定能成事的。”
谢枕溪闻言,蓦地想起自己进殿时瞥见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懵懵懂懂地埋头盯着一只平平无奇的玉杯。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着白玉扳指,仿佛仍在回忆着那玉杯上凸起的小字。
半晌,狐狸眼半眯着笑了笑,
“若说他笨,又敢坏本王的好事。”
-
直到宴席散时,已是月上中天。
白眠雪早已经困得东倒西歪,若没有白景云和白起州一左一右扶住他,怕是站着都能跌倒闭眼睡着。
“你昨夜是挑灯夜读了么?”
白起州把他软软地要滑下去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忍不住恶劣地出言嘲讽。
“哪有呀,你又瞎……说。”
白眠雪吧嗒吧嗒小嘴,长长的眼睫垂落下来,眼看又要闭上眼睛。
“你的轿撵呢?困成这样还不找人给你抬回去。”
白起州又揪了揪他的耳朵,像是在故意招惹一只困到闹觉的猫。
“坏了,坏了!”
白眠雪终于睁开眼睛,打了他一下,又小声说,
“太久没用,都坏掉啦,绮袖她们拿去修啦。”
“那你怎么回去?”
白起州挑挑眉,勾着白眠雪的头发玩儿,还在喋喋不休,
“就困成这样?”
“还能走吗?”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
一旁的白景云实在不堪其扰,一脸漠然地打断他,伸手把白眠雪抱了起来,垂下眼帘,温和道,
“天成殿与五皇子殿相距亦不甚远,很快就到了,你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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