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半包烟抽完回房间,身体凉。
陶运昌刚出浴,两人撞见,廉价香皂味被浓重烟味盖过,陶运昌蹙眉绕开谢立,谢立的心坠落下去。
谢立坐回床沿,对陶运昌喃喃,“不过我不在乎那些。”
陶运昌听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立是不在乎自己抱过别人。
他气极反笑,“这种关系的本质是各取所需,你确实不该在乎。”
谢立点点头,反应也变慢,他问他,“那我们这样可以维持多久?”
陶运昌擦着头发,发丝都快干时,烦躁地说,“我同一个人不喜欢抱两遍。”
他走回洗手间扔毛巾,闷闷的声音传过来,“谢立,我早说过,我们划清界限,是为你好。”
谢立无声地坐着,听到陶运昌重复劝告,“我喜欢什么类型,你最清楚不是吗。”
谢立双眼无神地“嗯”
了一声。
如此狼狈的场面,让他想起陈美娟说她与谢飞离婚时的痛楚。
谢飞和陈美娟结婚时,都说才子配佳人。
待到离婚时,谢飞只说,没有共同语言。
又说,还是门当户对对彼此都好。
陈美娟告诉谢立,谢飞递给她离婚申请书的那日,她冷静的像一具完美的冰雕。
可签完字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融化了。
好像多年的坚持,人生的框架,轰然坍塌。
这个过程是无声地,透明的,空落的。
谢立想,陈美娟多少幸运,至少和谢飞爱过。
可自己呢。
够不上陶运昌喜欢的边角。
就算求欢,痛也比爱多。
窗外雨声渐小,昏黑的天也明亮一些。
陶运昌在门口打救援电话,工作人员好像说,现在的天气状况,可以来帮助换胎。
谢立给沈榷发消息,说要掷电子骰子,数字大于3他就放弃喜欢陶运昌。
沈榷说你终于想通了,快丢,我还有图纸没画。
谢立掷了一个4,沈榷显示正在输入中,谢立马上又掷了一个2,说三局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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