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萸看问题比季真透彻,他白长你这许多岁”
6弘揉了揉眉间叹道。
弟弟从南安王府回来一路上都在与自己争执,真是令自己头疼的紧,好在妹妹是个通透的。
“那阿兄有何打算?是提前与世子同行,还是?”
毕竟曹善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她私心希望他们能和曹壬同行,却不敢拿兄长的前途去赌。
闻言,6弘不悦道:“我6氏向来行得正坐的直,只凭本心行事,他若猜忌,那便随他,君期身子虚弱,我既为他好友,怎可在此时弃他不顾?”
6萸心里松了一口气,兄长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她笑问:“那你们和君期可定了时间?”
“两日后启程,君期约你明日去赏海棠花”
6弘说着,眼中有一丝不忍,却很快消失。
6萸得了准信,心中便有的打算,好在走马灯已做好,待两日后去码头送别时送给曹壬就可以了。
她开心的和兄长道别,转身刚踏出书房的门,6弘却突然喊了一声“阿萸!”
扭头疑惑的看着6弘,6萸问:“兄长可还有事吩咐?”
“没事,你明日早些去”
6弘顿了一下,笑着答。
6萸答应后,回去芝兰院的路上对兄长的婆妈行为有些不解。
莫不是被曹世子气狠了,性子都变了?这般想着,她对曹世子的印象更差了。
安和九年,六月初九,阳光明媚,风和日丽,6萸早早的坐上牛车赶往南安王府。
刚踏进行云院的门,6萸远远的看到曹壬坐在回廊下的苇席上,一旁放着书案和茶具,红泥小炉上煮着水。
见到6萸,曹壬展颜道:“你来了。”
清晨的阳光悉数散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让少年原本苍白的脸显得不够真实,他这一笑有如绽放在清泉中的白莲璀璨夺目,让6萸看得炫目。
她恍恍惚惚行至曹壬对面坐定后,才关切道:“早上的太阳不够暖和,你不该坐这里的。”
原本海棠花在这个季节早已凋谢,可今年的节令推迟了,所以还有最后一批花蕊争相开放中。
春风用意匀颜色,销得携觞与赋诗。
海棠花素来以淡雅娇美著称,这晚来的海棠更是美的动人心魄。
曹壬看着枝头的海棠,笑道:“阿萸无需再为我担忧了,徐医仙刚给我来信,已经找到治愈旧疾的方子。”
“当真?”
6萸惊喜地双手撑着案几,身子微微往前倾,看着曹壬问。
“听闻服用三月就能痊愈”
曹壬点点头答。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你在洛阳受寒了”
6萸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欢喜。
曹壬没有接她的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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