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银杏报两位公子回来了,她忙整理好衣裙去寻二位兄长。
6弘的书童青竹见到6萸,忙将她带去了书房。
才刚进书房,6萸便感觉气氛很不对,素来大咧咧的二兄此刻脸上满是忿忿,而大兄也沉吟不语。
关上门后,6萸小心地问:“二位兄长此次去南安王府与世子商议行程,可还顺利?”
她这一问,6弘还未回答,6纯却像被点了火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诉说起所有对世子曹善的不满。
曹善身为南安王世子,哪怕没有被点评,也能成功入太学。
可不知为何,他频繁下场参与辩论,甚至时不时为难6弘,知道的只当世子是个学痴,迫切的想和6弘切磋,不知道还以为二人有什么过节。
好在6弘学识过人,虽然屡屡被曹善弄得措手不及,但也还是能够应对自如,这才没有影响最终点评结果。
眼看秋季入学时间将至,二位兄长想着两家有婚约,应当约着一同前往洛阳,这样路上也能互相照应。
谁知曹善拒绝了,曹善的原话是:“想来二位必然要与兄长同行,那我便只能和顾家表兄先行一步了,唯恐行程太赶影响兄长养病。”
6萸听了,一时也有些懵,曹世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他去参加辩论,可以理解为他爱出风头,亦或者是因为对问鼎太子之位信心十足所以去拉拢人心。
但是阴阳怪气的拒绝和两位兄长同行,总感觉莫名其妙的厉害。
6纯于是愤懑至极,低声道:“还没坐上那位子,就如此行事,若真坐上了,是不是要把婚约都退了。”
“住口”
一旁的6弘突然出声打断6纯,虽然他也对曹善的行事很是失望,但毕竟两府还有婚约,只能忍着一切等日后再说。
“今后这话不可再说,亦不要向阿婠提起”
6弘严肃道。
6纯还想再辩解一二,见到兄长严冷的表情,只诺诺道:“他拒绝便罢了,还害君期以为是他拖累了我们,堂堂世子竟如此小肚鸡肠,哪里配得起阿婠。”
“6纯”
6弘此刻真是怒极,厉声打断后,接着道:“长辈们的决定何时由得你置喙!”
“行行行,我不管这些破事了,日后莫要后悔就是”
6纯破罐破摔一般气冲冲的出了书房。
“你又要去哪里”
6弘也知方才自己语气有些重,忙问。
“跑马”
6纯的声音传来。
两位兄长争吵,6萸也插不上话,她在脑海中细细捋了一下真实的曹善,而不是那个盛名在外的曹世子。
真实的他,喜清谈,不务实,常与长兄意见相左。
太子薨后,陛下下诏书,巴结他的人必然多了起来,而两位兄长却对他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这也许让他记恨在心了。
加之前阵子曹壬病重,两位兄长和自己,以及谢洐都频繁去探望曹壬,这在他心底可能留下了猜忌。
谢洐哪怕不入仕,背后依然有太后和陈郡谢氏。
想通这些,6萸也理解曹善为何不愿同行了,她轻叹一声,道:“君期所言其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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