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虎听了根山的话,瞪着他,厉声道:“马有病,你咋不早些给我说呢?唵!”
根山勾下了头,说:“开始,我不知道它得的是那病,想着它过几天就好嘞!
后来知道了是那病,我就打算给你说哩,听说要分牲口,就没给你说!”
程虎喝斥道:“要是你有病,光早给你儿子说嘞!”
社员们哄堂大笑。
程虎迷瞪会儿,才明白自己骂自己了。
他瞪眼轮着大家,大手一挥,道:“笑啥球笑!
反正就是那意思!”
说罢,想想,指着根山,怒道:“你把马喂病,又不给干部说!
你是想咋着?”
说到这儿,“咕咚”
咽口唾沫,又说:“要不是我问你,你鳖气不吭!
谁若分到了那白马,你不是等于拿刀把人家杀了吗?你说你安的是啥球心!”
根山把头勾得更低了,说:“我错嘞!”
程虎说:“只说错就妥啦?我杀了你,说声’我错嘞’,你家人就饶我啦?”
根山看着他,怒道:“那!
你说咋办吧?总不能照蛋踢死我呀?”
程虎想想,缓和了口气,说:“那吧!
你不用抓阄嘞,那匹病马就分给你嘞!”
马上有人说:“那不中!
他怪得劲,一户分匹马!”
程虎看着那人说:“要不,那匹马就给你?”
那人连连摆手说:“不中不中不中……我不要!
你别坑我!”
程虎瞪着那人,责怪道:“那不?你嫌人家占便宜!”
那人不吭气了。
程虎又看着根山,断然说:“就这样定!
那马就是你根山的!”
根山怒视着程虎,道:“别人不要那马,你非得分给我,这不是压迫人吗?我不要!”
程虎道:“你说我压迫你,我就压迫你!
你不能把队里的马喂病嘞,像吃馍蘸糖一样恁得劲!”
根山哭丧着脸,看着他,无奈地说:“你铁!
你铁!
俺是死鳖,怕你,惹不起你,中不中!”
程虎怒道:“你想说啥球说啥球!”
说着,看着一个代表,说:“你把那病马牵到根山家门口去!”
又用眼轮着大家,说:“谁想要那匹病马,现在举手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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