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罢农具,把它送回家,又回到大槐树下,这一堆、那一堆坐着。
这一伙议论着农具的事:有的说该咋修理;有的说和谁互换着用;有的说还得置买啥。
那一伙议论着牲口的事:有的说想分头大老犍,能独犁、独耙地;有的说想分头母牛,既能种地、又能下牛犊、有本有利;有的说想分头小毛驴,种地时找搁膀(和别家的牲口搭伙),闲时把它套架子车上,赶着去做小生意……
这时候,程虎在牲口院里转着看拴在桩子上的牲口。
他转会儿,便去到春光四叔的牲口屋,不大会儿便出来了,去到大槐树下,轮大家一眼,说:“别球喷嘞!
咱准备分牲口!”
众人看着他。
程虎说:“咱抓分牲口阄前,先抓个序号阄,省得跟球乱麻窝子一样!”
有人响应说:“就得排个号,那样,使强的也不能使强嘞!”
程虎说:“他使强个球!
我专治使强人!”
大家笑了!
程虎又说牲口头数少,还得实行联户抓一个阄、分一头牲口的办法,说着往四下瞅着问:“根山来了没有?”
根山是喂快牲口的饲养员,是春光的四叔。
他从饲养室过来刚好走到人群外,应声说:“来嘞!”
程虎说:“马上要分牲口!
你喂的牲口有没有得病的?这事咱得先说清楚,不然,谁分个病牲口,倒大霉!”
话落音,便有人说:“倒霉该倒霉!
那是自己抓的阄!
不怨别人!”
马上有人反驳说:“理是那理!
可小户人家分头病牲口,若治不好,就塌天嘞!”
有人说:“就得提前说清楚,好不同情况不同对待!”
有人说:“还是虎考虑得周到!
真不愧是当队长的料!”
程虎把大手一挥说:“别球嚷嚷嘞!”
说着,问根山:“你说有没有病牲口吧?”
根山站住了,说:“有!”
程虎问:“是哪匹?”
根山说那匹白马瘦好长时间了,他牵着那马去到兽医站看病,先生说它得的是“马骨软病”
。
社员们听了直“噫唏”
,想多亏程虎提前问一声,不然,若自己分到它就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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