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还在结结巴巴着:“我觉得、我觉得大嫂这次是被冤……”
可他没兴趣听她多废话:“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不懂啊!
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放了这瓶东西进去,我本来还以为是以前忘了扔掉的yao,直到刚才大嫂的包里也被搜出这东西,大哥……”
“给我。”
阮初云将东西搁到他桌上,那表情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怕:“大嫂那边……”
“你不用管,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包被谁借过或碰过,想到马上告诉我。”
他站起身,拿过yao罐便离开了书房,不轻不重的嗓音在他走到门口时,又传到了初云这边:“对了,妈咪回来后和她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家了。”
警局里,恩静眼观鼻鼻观心,一坐下便只说了句:“事情不是我做的,在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想再说,抱歉,耽误你们时间。”
也许是她的口吻,也许是她眼中淡淡的自嘲淡淡的悲怆,阿sir们竟也没有为难。
刚刚走出阮家时,那女警见她步伐太快,正想让她慢点儿,可脸一转过去,撞入眼帘的,竟是恩静迅滚落的泪水。
女子的心思何等细腻,弹指之间,她似明白了阮太走得这么快的原因。
在一个不相信你的人面前,眼泪是耻辱,还是懦弱妥协的证明?
上了警车后,她悄悄和上司咬耳朵:“老大,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是被冤枉的。”
老大耸耸肩:“有什么办法?东西是在她包里找到的,咱们只是公事公办。”
阮东廷的律师迟迟未至,恩静却只是平静着面容,或许,她的一整个魂都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
直到大半夜,那缉押她的女警出现:“阮太太,你可以走了。”
恩静才有了反应:“律师来了吗?”
“不是,是……”
她微顿了顿,“是阮先生,他也中了。”
“什么?!”
事情瞬时间混乱无比。
恩静离开警局后便直奔医院,那儿,秀玉、初云和俊仔已焦急地在手术室外踱来踱去,一见到她,秀玉便急急迎上来:“孩子,你没事吧?”
恩静摇头:“阿东怎么样了?”
“正在里面洗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她这才软软地松懈了下来。
手术室外的等待太漫长也太难熬,大半夜了,也不知是凌晨几点,才有医生走出来:“可以进去了。”
可进去后,一行人却比没进去时更难受。
在所有人眼里,阮东廷永远是刚毅的的坚强的运筹帷幄的,可今夜躺在这病床上,他依旧刚毅依旧坚强依旧运筹帷幄,只是那张脸那双唇,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俊仔忍不住哭出声:“大哥……”
可被哭的却不领情:“哭什么,你哥死了吗?”
口吻仍是一贯的冷冽,一边说,目光一边掠过俊仔,定到后面的恩静身上:“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可我们才刚进来……”
初云与俊仔几乎异口同声。
却又听他说:“恩静留下来就好。”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都想起了之前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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