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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说好听点，是侯府的半个主子，可素竹这种从小就灌输着嫡庶之分的大丫鬟，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打心里就瞧不上妾室。
在素竹看来，除了主母之外，所有不受宠的姨娘都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素竹，你也觉得，女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处处都不如男儿吗？”
秦书瑜收回目光，觉得心口有些酸涩，不太舒服。
可具体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又说不上来。
素竹理所应当地应道：“自然如此，男子要建功立业，要博取前程，都是要干大事的好男儿，女子除了管好后宅还能做什么？”
“夫人我，我不是说您啊，您在素竹眼中可厉害了，您会识字会管账，跟沈姑娘她们是不一样的，谁娶了您都是福气。”
秦书瑜应付地笑了一声，可眼里却看不到半丝笑意。
女子处处不如男。
可是！
可是她自认为自己不比嫡弟差啊。
她学富五车，写得一手好字，会作诗，会算账，未出嫁前，她也能跟父亲说上两句国事。
她处处都比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嫡弟强。
可父亲跟母亲从来都没有夸过她的字好看，也没有夸过她能出口成章，更没有夸过她对国事上的见解很独到。
倒是嫡亲弟弟
一句‘清雨绵绵飘，云雾绕群山’就能让父亲连夸三天三夜，笑得合不拢嘴，对自己向来严厉的母亲，更是满眼的自豪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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