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没底气,哆哆嗦嗦地加了句:“你可别冲动……”
江令桥背过手去,颇为满意地四下踱了几步:“大人,你们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觉得……或许,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此话一出,众人才想起来打量打量屋内的陈设。
然而看了片刻,忽地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这这不是……”
“是我们给徐大人置办的宅子!”
说时迟那时快,江令桥一个反手,四景划破空气狠厉劈下来,牢牢嵌在了地缝里。
“我告诉你们!”
她的口气一下冷得如坠冰窖,“别以为我不会杀人!
我既然敢在这里造次,便也没想留有余地!
不用心心念念你们的徐大人了,他早已命丧黄泉,没有那个闲心来救你们!”
这一声带着猎猎杀气,众人一下被吓成了四只耷眉顺眼的鹌鹑,喘着粗气不敢说话。
“是谁指使许卫下毒的?”
江令桥眼神冷冷地扫过每一张脸。
“不是我!”
“别看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
“是徐斯牟!
是他!”
“啊对对,是他,我当时还劝他别做这种事,有损功德!
可你也知道,他是司农寺少卿,又是丁太保贵婿,我不过一介下州刺史,人微言轻,他哪里听得进去哦!”
所谓树倒猢狲散,庇荫的大树被伐,便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那个托付给你们的小女孩呢?又是谁赶她走的!”
说这话时,江令桥强抑着声音,一双眼睛却几乎要喷出火来。
“当然是徐大人的意思!”
长史第一个跳了出来,“江姑娘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你的请求,除了他,谁敢驳了去?”
“对啊对啊,这事确实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江令桥伸出手,四景应召抽身回了她手中,霎时化作一条黑光凛凛的长鞭横空出世,她信手一挥,便抽断了正堂内的一席四方映红盘金牡丹蜀褥,破裂之处嘶嘶冒着火星,宛如毒蛇口中吞吐的信子。
她会法术!
这哪里是普普通通习武之人能企及的!
动动手指,便能绝杀千里之外!
众人骇得心跳骤止,裆处顿时淅淅沥沥湿了半截,旋即嚎哭起来,涕泗横流——
“江姑娘——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刀下留情,无疑救人一命,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您大人大量,人美心善,可千万别沾染这种乌糟事呜呜呜呜——”
“徐斯牟贼心不死,乃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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