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桥转身离去,身后是什么景象不关心,只闻见耳畔似有彼岸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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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两段诗出自唐代白居易的《轻肥》
[2]这句诗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了,现在居然找不到出处了……宝子们要是知道,欢迎告知我一声!
第49章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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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回来的时候,已是更深露重,夜半子时。
在寂静无人,深邃幽长的长街古道上,月华洋洋洒洒落了一路,映得四下苍白,像是铺了满地的寒霜。
她就这么悠悠地走着,负着手,或是仰头望月,或是垂眸看石缝中冒出来的零星草木,似是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模样,却又叫旁人看不出分毫。
游荡了许久,终是回去的方向。
约莫数十丈,远远地看到宅院门口的石阶上,一个人静静坐着,身着一身素色衣袍,应是在门前等她。
漆黑如魅的夜里,明定定的,叫人一眼便能瞧见。
江令桥走上前,见容悦头卧在臂弯处,睡得熟了,呼吸均匀,手中还握着一根聊以寄慰的狗尾草,像是在等人,故人久不归,便长坐于此,天明到天黑,坐了许久许久。
她蹲坐在阶下,头撑于肘处,极缄默而认真地仰首看着他。
认识已经有些日子了,还从未见过他睡着时的模样,现下看来,与平日里相差无几,只是脸上没了喜怒哀乐,倒教她有些不习惯了。
看了半天,不由地计上心来。
她偷偷抽了他手中苍翠的狗尾草,半弓着腰,一手扶膝,一手拈草去搅乱他的鼻息。
睡梦里,容悦猛地皱了几下眉头。
她掩口吃吃作笑,不料面前之人突然醒了,惊立而起,她一个没留神,后脚失了支撑,向后仰去,连带手中的狗尾草也飞了出去。
而下一瞬,手心一热,容悦凌空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则稳稳接住了那根飘飘无依的野草。
江令桥作势立稳了身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多谢。”
容悦将狗尾草塞回她手中,笑着呛她:“害人终害己!”
江令桥眼睛一眯:“好啊,你根本就没睡着!”
“那当然,习武之人最忌酣睡,若你起了歹心,我岂不是白白做了四景的宵夜!”
大眼瞪小眼,两人互相抱肘对峙着,片刻,忽然心照不宣地同时笑出声来。
“你没受伤吧?”
容悦围着她转了一圈,一会儿掀掀她的头发,一会儿抬抬她的手。
“没受伤,”
江令桥转了一圈给他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能拿我怎么样?”
“好,那就好。”
容悦喃喃着。
“对了,”
他复问道,“徐斯牟怎么样了?”
“自然是死了,”
江令桥抱肘,口气轻描淡写,“死得透彻,挫骨扬灰,永远也别想再踏入阳间一步。”
“嘶——”
容悦倒吸一口凉气,“江姑娘果真狠辣,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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