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最高明酿酒大师,用世间最精美的酒坛,也不可能夺天地之造化,化新酿为陈酿。”
“单凭天资聪颖坐而论道,这叫痴心;唯有经过岁月沉淀而一点一滴的领悟,才是修行。”
杨培风眼中神韵明灭不定,眉头拧成一座小山丘,暗惊,“莫非我二十年所求,俱是一场虚妄?”
他枯坐在地。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东方吐白。
杨培风露出笑容。
“明乎了?”
守阁人几乎一眼看出年轻人的变化。
“没。”
杨培风摇摇头,他又做不到夺天地之造化。
新酿仍是新酿。
但想通了一点,至少自己所识所学,并非一无是处。
心里也就好受一些。
“天下人尽皆知,一日三餐乃养生之道。
但又哪里可能,每个人都满足一日三餐?明白一个道理,就得一定做到吗?”
“圣人明乎生死,不以悲喜之。
我又不是圣人。”
守阁人深吸一口气,怪他老糊涂了,居然怀疑那位的眼光。
“年轻人行事往往讲究冲冠一怒,殊不知后果吓人。
当年被你攮死的人背景复杂。
太子羽翼日渐丰满。”
“来人了,汝好自为之。”
杨培风张目远眺,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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