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君只品着茶,淡淡而笑。
昌乐侯却将鸟笼给了手下,挥退,翘了腿,斜倚着案几,玩味的看。
抿了茶,抬眼。
几个不服的,首先开了口,从三皇五帝说了起来。
又有言及周治之法,赞了孔孟,也未曾放过暴秦,至于榕儿最赞的韩非之法,彻底被批了个体无完肤。
幸好他没来,否则又该气了,与人辩个不休。
何必呢。
连现下这城都未曾出过,不知各国要务政法,这些人仅凭看了些书便随意指点,都是空论罢了。
不过尔尔。
倒是没怎么说话的那几个,不断与阳平君接耳……
见昌乐侯也频频落目于他们,估计是麻烦了。
回去时,正听见于远与榕儿对话。
心里有些酸涩。
他,竟是一直都这般想的……
留还怕留不住,我怎可能弃了他……
怎可能……
门是半掩着的,于远应是早发现了我,却仍旧问,想是这些话,也是他想让我听的。
推门进去,含着笑,轻轻问了榕儿之意。
他头立马摇得那个快。
让地儿斟茶捶腿,忽闪了眼睛,一副讨好的笑。
再看看他怀里的狐狸那一摸一样的表情……
果然养了什么宠物,便是什么主人。
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忽视于远的嗤笑,将依偎过来的人揽在怀里。
榕儿……
榕儿……
你这般对我,我怎舍得你……
怎能舍得下你……
昌乐侯过来,特意掐了此时此刻,用意明显。
而且对榕儿之能,也颇为好奇。
榕儿当然也看出来了,没给什么好脸色,弄了昌乐一个尴尬。
昌乐这回倒是改了策略,用了私谊。
榕儿向来吃这一套,我本就无可无不可,但于远刚刚之言……
便找昌乐多要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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