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瞧着桑武士的不同面孔,仍是忍不住感慨苏稚命好。
霍钰顺着她目光看去,凉凉地捅了一句:“看什么这么入神。”
他不自觉地击打着拐杖,不满一触即发。
与之相对的,是一旁的夫妇,正其乐融融、密不可分,妇人勾着自家相公的手指发着浑然天成的嗲劲:“你答应我,要天天想着我,不准被外头的小花儿迷了眼。
你要是敢负我,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闻人椿也听见了,可她没想多,只觉得系岛女人果然敢爱敢恨。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
“啊?”
闻人椿皱了皱眉,难道要她把那位妇人的话也说一遍。
他们……他们是订过亲的,霍钰将手腕向上提了提,露出半朵椿花特意提醒她。
起初的红肿褪去了,椿花有了青光石一般的颜色。
闻人椿才想到——他是觉得丢脸了吧,因为她和他的夫妇戏码演得如此蹩脚。
于是她手指动了动,像那妇人一般亲昵地替他理了理衣领。
“早去早回,一帆风顺。”
她嘴上仍是客套的,就差没有扯出敷衍的笑,而后作揖补上一句,“愿二少爷财运亨通,重耀门楣。”
明明她这样识大体,霍钰就是不满意。
他不知哪来的固执,没有拿拐杖的一只手直接将闻人椿的手抓在了手心里。
他手心发着烫,火烧一般,闻人椿没法继续冷静。
死鸭子嘴再硬,还是会怕霍钰真的不回来。
他抓得越紧,她就越害怕。
“是不是挺希望我一去不回的?”
他捉着她,逼得她贴至胸前。
闻人椿咽了咽口水,望着他衣服上的纹路低声道:“不要冤枉人。”
她声音跟蚊子叫一般,嗡嗡嗡,打又打不死,闹得人心烦意乱。
要不是顾着人群熙熙攘攘,霍钰真想将她这张脸好好揉一揉,让她再也不敢对自己藏起任何想法。
“骗子,那日你同小苏怎么说的?”
他两只耳朵听得清楚清楚。
一个说“你不怕你男人不回来了吗?”
,一个说“他自有主张,我管不着”
,于是前头一个又说“不回来便不回来吧。
我们系岛好着呢!”
然后两人嘻嘻哈哈,把岛上没主的男儿都盘了一遍。
枉他日夜思量那么多。
闻人椿蓦地抬头:“你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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