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顺站在外面,头戴护耳棉帽,身披裘皮大氅,全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暮兄弟,快快随我去明心家里,我们已经约好了今天见面。”
赵铭顺伸手去拉衣袖,却一把抓了個空。
他毫不气馁,也不觉得尴尬。
又瞄准了苏暮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又是一把抓来。
苏暮暗暗叹了口气,只能是将拄着的节肢向后一缩,任由他拉住自己手臂,就要往门外拖去。
“铭顺兄,你至少让我洗把脸,再多穿件衣服,难道就这样急不可耐,不惜将我冻死在半路上?”
赵铭顺话音未落,已经一溜烟跑远,“哦哦哦,暮兄弟洗漱一下就行,御寒衣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昨天过来找你时你没在家,便交给了姑母保管,我这就过去问她放在了何处。”
片刻后,两人出了小院,登上早在门外守候的马车,迎着疾风骤雪缓缓离开。
苏暮吃完赵铭顺提前备好的早餐,向后靠坐在车厢棉垫,回溯着昨日生在酒楼的那场战斗。
在刘香主横练硬功带来的压力下,他忍受着体内冲突,精神干扰一次次暴起出手,打完后虽然感觉疲惫不堪,却又有种难以形容的酣畅淋漓感觉。
就连庄稼把式的八桩合一,也在不知不觉间向前迈出了坚实一步。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便能真正将所有运气脉路连为一体。
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步八动,八桩齐动。
若能将其他身窍全部打开,做到九大身窍齐开后的八桩合一,更是难以想象会有怎样的威能。
果然就像是忠伯所说的那样,武者若想快提升实力,除了灵光闪现的顿悟之外,唯有经历不同的战斗,尤其是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战斗,才能最大程度激精神和肉身潜力,得到难以想象的收获。
但话说回来。
生死交锋虽然能激潜能,却又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稍有不慎便会被刺个通透。
轻者身受重伤精神崩溃,自此之后在武道修行上难有进境。
更大的可能则是当场落败身死,再也没有重新来过一次的可能。
苏暮收敛思绪,转向其他方面。
昨日他忽然和席诸提出加入三山门,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
其实也没有着急建立势力的念头。
而是打算以这一身份为跳板,让自己能够更多接触到其他武者。
毕竟三人行,必有我师。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所以说他加入帮派之后,就能更加方便获取到武道功法。
对于上乘的,便可以直接从中汲取养分。
品质不善者,也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之改正之后再尝试修行提升。
至于其他武者不愿意配合怎么办,苏暮并没有太多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只因为别人不配合,如此重要的事情就推进不下去,那这个有着恶名的帮会,他岂不是白加入了?
北风呼啸掠过城池,不时出尖锐鸣响。
比起晴天时,街面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不复前几次出来时熙熙热闹的景象。
马车拐过一个岔口,原本总是在墙角聚集的乞丐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高高坟起的几个雪堆,也不知道下面是否掩埋着冻死的尸体。
马夫对此早已习惯,视若无睹驾车从旁边路过,进了左侧空无一人的宽巷之内。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苏暮收敛思绪,便在此时回过神来。
他将车厢侧窗打开一道缝隙,透过棉布窗帘看到一侧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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