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生气地扬起脸,傅君泽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架势来。
结罗面不改色,道:“非也,三殿下若非具有真龙之相,如曾夫子、望山、叶祯等人,如在下这等心怀天下之人,又岂能甘心甘心跟随?殿下,结罗斗胆,道出了殿下心中所想,还望殿下恕罪则个。”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小弓人,一席话说得胆大妄为,却又滴水不漏,比之曾夫子,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君泽沉下脸来,轻声道:“就算是望山,也不敢说出这番话来,不过……我不能罚你,因为你所言得确深得我意,然而本王子一向行事低调,起初也不想与大哥争夺些什么,只是他欺人太甚……王权之争,根本是避无可避,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早做图谋的好。
不过,本王子也并不是非要这个王位不可的,逍遥自在才是我心所想,可惜……望山和曾夫子不以为然,硬要辅佐于我,呵……我若是不坐,倒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忠心哪。”
何必故意借此强调望山的忠心呢?结罗自觉可笑,只怕这个傅君泽还真不太傻,看得出望山的野心勃勃,但他如今凡事都依仗望山,没了望山,只怕连三殿下的位置也是坐不稳当的。
这番说道,也是试探我的来历与目的吧。
结罗微微一笑,抬头道:
“从天朝起,国君之位,历来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三殿下与大王子相较,从表面上看,胜算的确不大。
然而,君王之位,能者居之,论才能气度,三殿下不亚于大王子,何以不能得之?
君王掌握着六种权利:生之、杀之、富之、贫之、贵之、贱之。
生杀予夺、贫富贵贱都是君王一人说了算。
什么是权,什么是天,王就是权,王就是天!
既然我们都甘心追随殿下,殿下难道就不想成为我们的这片天吗?”
傅君泽一拍桌子,顿时大笑起来:“好好!
先生所言极是,本王子非常高兴!”
瞬时起身,一阵风被长袍带起,丝丝凉意掠过结罗的脸。
下巴转瞬被他轻轻抬起。
“既然望山说了,你是他的人……只要你乖乖效忠于本王子,留你又何妨?”
手指稍稍用力,揉捏搓弄起来,“不过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以为望山能够为了你违背于我!
他终有一日会厌倦你,所以现在的你还是安分守己的好……不要逾越了做下属的身份,你的眼睛里藏着什么,本王子可不是一点也看不出的!”
结罗一扭头,对着傅君泽的眼眸,笑出声来:“殿下,有些东西,有些人,是您的,别人怎么夺也夺不走。
您何苦威胁在下这个任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的小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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