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觉得事情根本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待草人被收回后,他迅速走下城楼,想要和望山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闪现当日在楙月谷遇到的黑纱人,心里隐隐不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与黑纱人脱不了干系。
若这是黑纱人在背后捣鬼,这番计策恐怕会被识破啊。
得想个法子,将这人引出来不可!
急急往望山房中走出,岂料还没推开门,门里就走出一个人来,斜着眼角笑看着他,慢吞吞道:“先生这般着急,莫非是有急事要找望山?”
结罗拧紧了眉头,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淡淡一笑:“三殿下深夜造访望山,怕也是有要事相商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只手探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诶,别急着走啊。”
结罗稍微偏过头,扯出胳膊来,道:“在下还是明日再来好了。”
抬脚就要出去,听到傅君泽冷哼一声:“这几日,望山有事出谷了,都不在谷中……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与你辞行吗?”
他出门了?结罗身子一定,心道,这下不妙,自己的计策能够得以实施,是三殿下碍于望山和曾夫子的压力,才不得不答应的,现在望山不在……他莫不是故意派他出谷,好借此机会对付我吧?望山也当真可恶,什么事这么急,至少走之前该给自己说一声,让我有些准备啊。
仍是面色如水转过头来,盈盈笑道:“既然望山不在,那结罗所虑之事,只能斗胆禀告给三殿下定夺了!”
说完恭敬地行了个礼。
傅君泽眼神促狭,将让他了进来,手却是不安分的,顺着结罗的袖子就探了上去,用力摸了一把,又轻轻一捏,疼得结罗眉头一皱。
“哈哈哈!”
傅君泽挑眉瞅着他笑,“先生甚是有趣,这几日躲避本王子犹如见了蛇蝎,今夜怎么……反倒亲自从上门来了。”
心里一阵恶心,被这句刻意调戏之言气的手掌发麻,但结罗只得忍了再忍,颔首道:“三殿下说笑了,结罗生性是孤傲了些,但如今也是殿下的臣子,岂能不处处为殿下着想思虑。
何况,望山平日常常告诫结罗,不可拂逆了殿下,所谓君为臣纲,殿下虽尚年幼,但资质非凡,如能励精图治,何愁……”
说道这里,故意勾起一弯笑来,轻抬眉梢瞟了傅君泽一眼。
饶是从十五岁起便在万花丛、脂粉乡里打滚的傅君泽,此刻被这般娇嗔的目光一瞥,也忍不住心神荡漾,发起了愣。
心里暗笑,难怪难怪,望山会被他迷住。
但他从不认为,仅凭着美色,就能得到望山青睐,现今算是明白了几分,这妙人儿不但容颜绝色,而且心思沉稳、颖悟绝伦,的确不能将他视为优伶一般的人物。
最重要的,他竟然胆大到敢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若非是望山授意与他,那便是……
“本王子可是被父王放逐到此地的,先生这番话……怕是说不得,不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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