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是寿终正寝,离去之前的半个月,又没有谁和他生争执或者龌龊,你们担心个甚?”
房玄龄端起茶盏,眼神淡淡地看了一圈,语气更是水波不兴地淡淡说道。
虽然去年虞世南和欧阳询先后离开,滕王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弘文馆属官,但那也是他们确实做事不够周全,让虞世南和欧阳询微微气着了些,再说滕王也没有多出格,流放三千里而已,顶多算是小惩大诫。
他们几个权高位重,就算真的和李靖有过争执,滕王最多拆了他们府邸,流放三千里是不可能的。
就算滕王真的想流放他们,陛下也不会同意。
“某……”
尉迟敬德皱着眉头苦着脸,有些无措地搓着手,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
“我……我曾到他面前……呃呃呃,不小心……不小心嘚……说漏嘴过。”
虽然他也主持过高昌国平乱,但是在领军打仗方面,他不得不承认李靖比他高明,还高明不止一点点,事到如今,唯一能在他面前嘚瑟的,也就是比他年轻那十几年。
不要小看这十几年,三十岁和四十几岁,或者四十岁和五十几岁,甚至五十岁和六十几岁,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七十岁和八十几岁的区别,那可就忒大咯。
不论是飞机,还是高汽车,又或者新式枪械火炮,他都能跟着去尝试,李靖却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指雁为羹,望洋兴叹望文生义聊以自慰。
他不去嘚瑟一番,岂不是如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之知者?问题就出在嘚瑟的时间点上了,前后就差三天,满身是嘴他也说不清楚!
最关键的是,他去得瑟时,还有孙思邈和韦归藏,以及永昌郡公三个重要人证。
他们到底会如何对滕王讲述事情的经过,无从得知呀!
他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你都多大年纪了,兵部那么多属官,还不够你祸祸吗?”
中书令杨师道目瞪口呆地看向尉迟敬德,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道宗虽是郡王,年龄和战功却压不住尉迟敬德,开口会直接被怼。
民部尚书杜楚客年龄倒是没问题,可他不是他哥杜如晦,功劳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刘德威若是开口,只怕一通律疏议讲下来,尉迟敬德会脚跟脚地跟上李靖,二人在地府相会,唱一出负荆请罪,又或者请人间监斩使断案,再绕上一个魏徵。
至于岑文本和马周,资历更浅,压根不会出头直面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
房玄龄:“……”
刘德威摩拳擦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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